司安呲了一下:“疼,我疼。”
季少初松嘴,像是小动物舔舐般一下下的轻吻,重复:“司安,你不能和我分手,你敢和我分手,我就掐死你。”
季少初想说掐死你全家,最后没敢,默默的求:“别和我分手,求你。”
这是季少初第一次在她面前用这种小动物的口吻说话。
司安心软成水,一点点的哄他:“不分。”
片刻后挑眉:“你说爱我。”
季少初没说,大脑袋挨在司安的脖颈处:“你不能和我分手,你答应了我的。”
司安到底是没诓骗出来他一句‘爱’。
不过也无所谓,这还不叫爱?
隔天拉着指尖犯凉的季少初亮相,正式高高在上的通知:“我俩在谈恋爱,以后要结婚。”
季少初忐忑了很多年这个场景,很多很多年。
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尤其是他,见司瑶第一面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没有恶意,司延没有,小小年纪笨的要死的司安更没有,唯独刑珏。
起初看不出来。
从司安上学后开始了。
若有若无的带了些警告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让他如芒在背,少年时期屡屡想半夜拿着圆珠笔戳瞎他的眼。
但……不敢。
司瑶,这个季文与挂在嘴边的‘姐姐’,从没另眼相看过他半分,对她儿子什么样,对他什么样。
不管他吃不吃,座位上永远有他的饭。
不管他几点回来,深夜保姆总会送上一杯司瑶嘱咐的牛奶。
季少初认为他们是霸占了季文与的财产,理应对他如此,又或者是季文与是因为他们才会这样,他们也理应如此。
后来发现不是。
季文与打下的庞大的商业帝国,在刑珏那什么都不是。
他是十几年前青城的一个传奇。
季文与这个体量的产业在他手里随随便便的扩张了十倍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季少初不想让他们走。
因为像家,然后点燃了房间。
刑珏像是知道,对他的目光中开始夹带刀子了。
季少初无所谓,那蠢猪不走,司瑶和司延不走就够了。
后来不能无所谓了。
司安是个唯家人是从的笨蛋。
不想上辅导班,可因为是她妈给报的,就乖乖的倦倦的上。
很多不想做的事,最后因为牵扯到家人,她都会无条件的妥协。
包括他变相的求她去京都上学。
那个大学他走过了不下于十遍。
带她去的地方,吃的地方,玩的地方,他更是走过了无数遍。
然后因为不舍得她爸妈,她就不去了。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