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闹够?&rdo;闵治浩把外衣脱下来扔到一边,闻声赶来的女佣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场面,他对她随口说道,&ldo;等会再打扫,先把衣服拿去洗了,你先出去吧。&rdo;
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空间很大,大概和容纳几十人的教室差不多,该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算得上考虑周全,一面墙上靠着书架,摆得满满的,待客的沙发和客厅用的一样。装饰得再华丽又如何?对于她来说只是个牢笼而已,通讯工具一样都没给她留。
闵治浩带上门,坐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ldo;就不要思量着怎么跑了,刚才我已经叫了两个人在门外待命。现在,我们来谈谈吧。&rdo;
&ldo;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了。&rdo;闵诗苑哼了一声,捂着耳朵闹脾气。
&ldo;你妈病了。&rdo;他淡淡地说道。
闵诗苑顿了顿,果真有些不淡定了,手从耳朵上拿下来,不确定地问,&ldo;你说什么?&rdo;
&ldo;伯母已经躺了几个星期了,医生说她劳心过度,闷出病来了。&rdo;闵治浩双手环抱在胸前,道,&ldo;你竟然不知道?&rdo;
老实说并没有人跟她提起,来来去去的佣人也只是帮忙送饭,干他们该干的事而已,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就连安知也没跟她说。闵诗苑感觉脑子里面嗡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ldo;没什么大问题吧?可是她不是一向身体很好的吗?外婆去世的时候她都没&rdo;
&ldo;你走了不久她就开始经常头疼了,说起来也没几个月,不久前就病倒了。&rdo;闵治浩说道。
&ldo;那我爸呢?&rdo;
&ldo;你也知道他常年在国外办事,前不久回来了一趟,没两三天就走了。你姐倒是回国地时候就来看她,可是你妈的脾气明明很高兴,却还是板着脸不给人好脸色看。&rdo;闵治浩不咸不淡地叙述着,&ldo;而且,就你刚走没多久之后,郑安知就离开了,好像在书房跟你妈说了一会话,后来你妈很生气。&rdo;
&ldo;怎么会这样?安知的脾气是最温和的,不会和妈吵架的吧。&rdo;闵诗苑神色紧张地问道。
&ldo;事情的重点不在这里吧。&rdo;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手指在木质扶手上敲了两下,恰到好处地令她的神经更紧绷了,&ldo;闵诗苑,你一直只顾着自己跑,到底有没有管过别人的死活?&rdo;
闵诗苑沉默了好久,终究是没底气反抗了。
&ldo;我想去看看她。&rdo;
。
比较之下,闵太太的房间比女儿的更要简单,她不怎么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装饰品,说是看起来心烦。闵诗苑走进去的时候,她半躺在床上看文件,丝毫没有分神,脸色有些苍白,病情一点也没有好转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她大概还以为是闵治浩,便头也不抬地说道,&ldo;治浩,今年的圣诞节活动方案还是改一下吧,我看还是太老套了。&rdo;
&ldo;妈,是我。&rdo;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决堤的,闵诗苑只感觉视线朦胧了,便双手捂住口鼻,带了些哭腔。原来她还是很想她的。小时候经常见不到,闵诗苑那时只是和家庭教师一起窝在郊外别墅学这学那,和家人不住在一起,而她在外面也一直忙,并不经常来看她,即使来了也通常是不愉快,后来她就想方设法地离家出走,和她也是越走越远了。
&ldo;诗苑&rdo;闵太太动了动嘴唇,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声音还是有些颤抖,&ldo;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病了就好好养病啊,为什么还要管这些事!让治浩哥去做不就好了。&rdo;
闵太太摇了摇头,叹气到,&ldo;你不知道你爸爸接手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我本来指望你跟瑞贤能好好学习管理公司,谁知道你们都不愿意多亏治浩才能撑到现在,我不希望家业毁在这一辈手里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