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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很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吧。&rdo;

&ldo;夏佐先生，就用这个图案。&rdo;

安斯艾尔把一个小小的羊皮纸卷交给了那位叫做夏佐的男人，莫尔听到纸卷在他头顶打开的沙沙声。

&ldo;真漂亮，就像是艺术品。&rdo;

&ldo;是的，从我祖父那儿来的。&rdo;

&ldo;我很荣幸能够描摹这样的图案。&rdo;

莫尔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能够猜到些事实了，所以他很愤怒地挣扎起来。

&ldo;您不能那么做。&rdo;

&ldo;我当然能。&rdo;安斯艾尔有条不紊地说，&ldo;惩罚的内容由我来决定，您刚才同意了。&rdo;

&ldo;我没有，你是个骗子，一个迟早要在广场上被处以车轮刑的骗子。&rdo;

莫尔的愤怒简直到了极点，他相信安得烈对他说的那些话，也相信安斯艾尔或许真的是出于寂寞或者其他说得通的理由，但是这些并不能成为他伤害别人的借口。

这个恶劣的男人要在他身上刺点什么，让他变成他的奴隶或是玩物，这些都是莫尔不能忍受的，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ldo;放开我，你这个魔鬼。&rdo;

安斯艾尔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对管家说：&ldo;安得烈，请把他的嘴给堵上，我们最好快点结束。&rdo;

&ldo;是，大人。&rdo;

管家把准备好的毛巾塞进努力挣扎的莫尔口中，他召来仆人按住他试图扬起的头和挣动着的肩膀，这下莫尔就一点都动不了了。

他感到一只手按了按颈背下方的位置，然后是冰凉的液体和软布擦拭的触感。

惶惶不安地等了一会儿之后，有两根手指按着那一部分的肌肤，紧接着就传来一下尖锐的刺痛。

莫尔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

眼泪表达情感，但它有很多种。

比如悲伤，这是最常见的，也有因为感到难以言喻的幸福而流泪。

痛苦、绝望、无奈，肉体上的伤痛、精神上的折磨都会令人流泪。

但是莫尔的眼泪却是因为屈辱，那些原先的设想全都被打破了。

安得烈说伯爵是个诚实可靠的好人，有一度他几乎就相信了。包括安斯艾尔整个晚上教他航海知识，教他礼仪，甚至教他跳舞，但这些现在看来全都只不过是他心血来潮的游戏罢了。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能够好好相处一段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痛苦的磨难才算结束。

莫尔已经不想动弹了。

他默默地俯卧在床上，任由仆人们解开他的束缚，安斯艾尔还在赞叹夏佐的手艺，那语气就好像在谈论一匹骡马身上的烙印似的。

安得烈过去把他从床上扶起来。

&ldo;您觉得怎么样?莫尔先生。&rdo;

&ldo;您还问我觉得怎么样?&rdo;莫尔感到羞耻地抹了一下眼角，&ldo;他是个魔鬼，把我给毁了。&rdo;

&ldo;请不要这么说，伯爵大人有他的用意。&rdo;

&ldo;好吧，让他来告诉我用意在哪里?不，先生，您还是先告诉我他让人在我身上刺了些什么鬼东西。&rdo;

&ldo;这个位置是您看不到的吗?&rdo;

&ldo;我当然不可能看到。&rdo;

&ldo;那就行了，就当它不存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