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隐没挣眼:“去哪了?”
遥彻翻身,习惯性地让他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另一条胳膊搂住他。说道:“你不帮我,我只能自己来了。”
显隐大致懂了,思虑了很久,才道:“下次,下次我帮你。”
“什么?”遥彻以为自己听错了。
显隐不再说话,遥彻笑得很开心,挥手熄了灯,道:“说好了,不许反悔。”
显隐见他没生气,便安心睡了。药浴有安神的功效,他很快便睡着了,遥彻也在确定他睡着了之后睡了。
第二天清早,两人简单地吃过饭,便一起进了书房。
古籍数量有限,还有一部分记载五天神的书目被天帝设为□□或干脆毁掉了。两人将所有的古籍都翻阅完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显隐放下书册,手指在眉间揉着。遥彻取来熏香点上,然后过去给他揉太阳穴:“累了就歇歇,这些找不到我们就去找天帝要别的。”
显隐道:“不必找了,都是徒劳。”这些书籍里没有一句话是关于祭舍肆的幻术的,哪怕前文刚涉及一些,就会发现后文被毁了,这明显是故意所为。
第20章见家长啊
遥彻也有些烦:“这个祭舍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显隐道:“那个观歌。”他一开始不确定,是因为他一直以为使用血蛊幻术的人只有学会了才会用,但现在,可以设想祭舍肆控制了观歌,用了某种手段通过她去施蛊,这样,一切就说通了。
遥彻想通了:“你是说,祭舍肆控制观歌去做了那些事?”
显隐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那些可疑之处。”他之前还在纳闷儿,遥鉴本来还在怀疑南海,之后突然就不计较了,蓝奡也再没提过,还有遥鉴那日的慌张。现在想来,他们分明是在包庇祭舍肆,上古四天神一直亲如至亲,想必五天神的关系也不会疏远。祭舍肆差点毁了人界,犯了必死之罪,而天帝竟只是将其封禁,足见包庇之心。至于观歌的伤痕,青玄疏的异常,也都可以解释了。
遥彻想到青玄疏:“玄疏师叔不会……”
显隐道:“不必担心,她若真想害玄疏,几百年来早就动手了。玄疏一切正常,若不是我对他的了解,很难发觉他中了幻术。”
遥彻点了点头,见显隐一脸严肃,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道:“你对玄疏师叔这么了解啊?”
显隐接道:“我与他相识多年……”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抬头看遥彻,果然见他撇着嘴,一脸伤心。
显隐被他逗笑了:“别闹。”
椅子很宽敞,遥彻跟他挤着坐在一起,说道:“你就没那么了解我。”
显隐心情放松了些,笑问:“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显隐突然轻声道:“你是我最想了解的人。”他觉得这些话很难说出口,但又知道遥彻想听他说,纠结来纠结去,他不想让遥彻失望。
遥彻心里果然一阵荡漾,他偏头吻了显隐一下,道:“从一开始我就最想了解你。”
显隐觉得这个“从一开始”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遥彻便将胳膊垫到他的脑后,看着显隐闭目养神的样子,他想让显隐一直这么放松,把那些累心的事都抛开。但他知道,那些事只有解决了,才算完,永远都抛不开。
遥彻问他:“我们要去冗山找那个观歌吗?”
显隐摇摇头:“不,去了反而会惊动她。”
遥彻又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师祖?”祭舍肆到底是怎么控制住观歌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以及这个血蛊幻术到底有多可怕,怕是只能去问师祖了。
显隐倒被他提醒了,师父对关于祭舍肆的事,定是了解的:“你说的对,不过我们要先去大漠。”
遥彻本想问去大漠做什么,突然想到了:“玄疏师叔那日说他要去大漠。”肯定会带着观歌一起去。
显隐点头:“我们必须提前防备。”
遥彻道:“可我们并不知道蛊毒发作的契机是什么,连从哪入手都不知道。”
显隐道:“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要去防备。雾明村那几个渔民偏偏在我们赶去的路上发作,现在想想,时间定是推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