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总等不到,怕师傅您出事吗,就来看看,你门牙还在吧?”
“门牙?”田客抬眸。
墨卿晚凑近了些,看见他的牙齿还在,于是点点头:“嗯嗯,还在。”
刚才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田客唇角动了动,骂了句:“无耻!”
然后便自顾自的,气冲冲的向着水潭边走去。
墨卿晚一头雾水,怎地看了一眼牙齿就无耻了?
真是死性不改!嘴巴还是这么贱!
可是不能得罪!不能得罪!她心里默念着,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跑回去看见田客正坐在石头上,脸上的面具已经戴好了,又恢复了田丑丑的模样。
墨卿晚赶忙跑过去,把水捧给他,笑着说:“师傅,这是树里面挖出来的干净的水,你喝点。”
田客心里烦躁,没有理她。
“师傅?”墨卿晚又喊了一声。
田客还是不说话。
墨卿晚撇撇嘴,心想莫不是刚被林子里的女人给甩了?要不然怎么这么一副臭脸,又或者被戴绿帽子了?
她脑海里立刻脑补了一幕美强惨被白月光抛弃的剧情。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捋虎须了。
“师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找有没有吃的,咱们填饱肚子再上路。”墨卿晚将叶子卷的尾端插在他身旁的石缝里,说了句:“这水你记得喝啊,”
然后转身向着水潭走去。
此时正值深秋,池鱼肥美,可她看得见却摸不到。
墨卿晚从衣服上撕下了根布条,将匕首绑在木棍的顶端,然后走到石头后面喊道:“师傅你莫回头,我要脱衣服下水了!”
田客心里正在想着别的事情,听见声音本能的一回头,就看见墨卿晚背对着他脱去了外衣,只留下里面的肚兜和袭裤,然后纵身跳入水中。
阳光下,她身上的皮肤白嫩的晃眼睛。
田客光速回头,一拳打在身边的石头上,咬牙骂道:“无耻!无耻!”
墨卿晚却不知道他正在独自发火,入水之后便如游鱼一般灵活。
她潜入水中,向下游去,发现有一尾手臂长的肥鱼正在她前面悠哉的游着,墨卿晚握住木棍,向着那个方向猛地一戳,正中鱼身。
墨卿晚高兴极了,游过去将棍子抓住,正要向上游回去,余光却瞥见潭底有一个长长的木盒子。
她觉得奇怪,便潜了下去,将木盒子给抱了起来,然后往回游。
上岸以后,她看田客还是背对着,于是躲到大石头后面,把身上湿透了的衣服给脱掉,穿上了背心和外衣,头发给拧干,用布带子绑了起来。
接着便迫不及待的,看她刚才捡到的木盒子,应该是泡的久了,上面都有一层青苔了。
墨卿晚小心的将青苔给刮掉,就看见这盒子通体黑漆漆的,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可是泡在水底这么久了,却还是坚固如初,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
刚才刮的时候也觉得这盒子坚硬无比,正面还有一行她看不懂的文字。
阳光照射下,盒子表面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泽。
“师傅,你快来看啊,我在水潭底发现了一个木盒子!我不认得上面的字!你快来帮我看看。”
墨卿晚站起来大声喊着。
田客本不想理会,可听见她说发现了东西,也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当他看清楚地上的东西时,瞬间眼前一亮,口中惊呼道:“竟然是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