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衔的性别还没有一个定论呢。
“当年历练途中,我和殷道友用完了最后一张净尘符,没钱去买新的,我这净尘术用得又不好,殷道友也是,于是我们就一同找了个小湖,简单洗了个澡,这不就知道了,”云信之感叹道,“唉,近些年的记性是越来越差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想起来。”戚封却更加疑惑了:“既然是男子,为何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我就不清楚了,”云信之道,“我与殷道友也不过是旧识相识罢了,算算也有百余年未见,若不是这次的事情,我都快要遗忘当初那段历炼的那段经历。”云信之极其重情,自从认知了燕芝之后,他的全部记忆,都已经被这个女子所占据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戚封叹了口气:“罢了,走一步看一步,这修真界本就是实力为尊,咱们偌大的剑宗,倒也不至于对一个分神期的修士束手束脚。”不同宗门之间的实力差距极大,像剑宗这样的一流宗门,宗内分神期修士绝对不少,更何况剑修越阶挑战本就常见,确实不需要过于担心殷衔此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最终都将被一剑破之。
不过,殷衔的到来,始终还是有影响的。
剑宗的全宗警戒令尚未解除,在宗门内乱逛的弟子都少了不少,小白鸟们因此也放了个长假,天天吃吃喝喝,身躯都丰满了几分。
以往天天定时出门练剑的云漠,也把练剑地点改在了临观峰上。
殷衔的到来,让剑宗不像过去那么安全,以防万一,云漠这段时间都寸步不离地跟着斯然,确保他在自己灵识的笼罩范围之内。
临观峰很大,除了占据了大部分地皮的森林外,还有一大片适合练剑的空地,以往这空地都是斯然用来呆的,自打云漠开始练剑之后,这块总算是有了点大宗门峰头的感觉。
殷衔到来的第二天上午,斯然便找了个树荫里,掏了张小板凳坐着,看云漠练剑。
这无疑是一件极其赏心悦目的事情。
练剑的主人公是极为好看的,剑法也格外有特点,云漠修行的是主一击必杀的杀伐之剑,其剑法综合了灵巧和力度,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凌厉之感,带给了剑术小菜鸡斯然极大的震撼。
宝书:【震撼啥啊,你看得懂吗?】斯然撑着下巴:“我需要看得懂吗?我只要有双眼睛,能欣赏就行了,自打来了这修真界,,感觉真不错。”宝书:【的视力也没见你射箭的命中率提高多少啊?】“谁说没有!我已经进步很多了好吗?”斯然反驳道,顺手便拿出了塞在储物袋里的弓,打算来一个现场演示。
不过这近朱者赤的效果确实显著,斯然演示了几下,在一旁云漠心无旁骛练剑的感染下,真的开始仔细练习起了箭术。
这靶子,依旧是挂在树上的一块圆形小木板。
斯然认认真真地射空了一箭筒的箭,在这木靶的外围均匀地留下了一圈描边箭孔,惹来了宝书金闪闪的神似游戏内成就系统的字体。
宝书:【恭喜你获得了箭靶描边大师的称号,我以为你在当初一箭射进红翅金尾鸟两根鸟爪之间的缝隙内硬是没有伤到它一根绒毛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了。】斯然:“……”斯然深吸了口气:“作为一本正经书,你不觉得自己最近有向试卷进化的趋势吗?”宝书疑惑:【试卷怎么了?】斯然凉凉道:“看了心烦。”宝书:【……】宝书哼唧:【物似主人形,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斯然也哼唧:“没事,远程不行,我可以近战啊,当初那只鸟不就是被我一弓给敲死的。”宝书提议:【你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嘛,比方说你瞄准木靶的边缘,心里想着我要给它描个边,说不定就能正中靶心了呢。】斯然:“……”斯然断然否认:“绝对不可能!”宝书:【你试试!你就试试嘛!】试就试,谁怕谁。
斯然拿起了箭筒内最后一根箭,搭上了弓弦,眯眼瞄准了木板边缘最后一块没有箭洞的地方,对准那里就射了过去。
嗖——木制的箭在空中划过一道模糊的黄色虚影,准而又准地正中了靶心!
宝书:【完美!】一旁路过的云漠也道:“不错。”斯然:“……”云漠此时正好练剑完毕,收了剑正往回走,便看到斯然难得正经地弯弓射箭,神情认真,动作标准,精准度还极高,想了想,便鼓励了一句。
谁料,此话一出,斯然却并没有任何高兴之色,反倒是整个人都陷入了郁卒的状态之中,双目幽幽地看了过来,极为丧气。
云漠:“……”夸奖也不行吗?
云漠看着斯然充满了控诉的目光,极为罕见地心尖儿一跳,沉默了片刻,问道:“怎么了?”斯然指了指箭靶:“我瞄准的不是靶心。”他指着箭靶边缘的一处:“我瞄准的是这里。”云漠:“……”云漠看着这箭靶边缘一圈儿箭支射出来的圆形小洞,终于明白斯然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不太合适,但他的心中确实泛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