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决定去于何说的这家。吃饭时,于何从杨导和小吴口中了解了事件的经过,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又赶紧安慰江玉淼:“别害怕,现在你搬到这边就不用担心了!我一直住这儿就是因为小区物业和保安都很负责,他们保安甚至还会主动赶门口蹲守偷拍的狗仔。”江玉淼咬了一口猪肋排,香麻了,美食治愈了他一天的劳累,他幸福地眯起眼,回道:“多亏了大家的帮忙,如果只靠我自己,肯定不会这么顺利!”这是大实话,他才穿来没多久,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系统、宁椿迟和杨导、小吴的帮忙,他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杨导见状举起酒杯:“来,大家干一杯,庆祝小江搬家!也希望我们下站节目拍摄也能顺顺利利!”大家碰了个杯,于何还站起来用自拍视角拍了个合照,发到嘉宾群里,引来安知晚的吐槽,说聚餐不带他们。宁椿迟是在场唯一没喝酒的人,他一一帮杨导和小吴叫了代驾。至于于何,他表示还没喝够,等下还约了人,自己打车去赴下一场约了。江玉淼很少喝酒,此时意识虽然还算清醒,但头有点晕,总觉得周围的事物在转。宁椿迟揽了一下他的腰,防止人摔了,想要带着他上楼。江玉淼却摇摇头,扯了下自己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嘴里嘟囔道:“不想上楼,好热啊,我想吹吹风。”宁椿迟目光幽深,让人靠着墙站好,修长的大手滑过锁骨,抚上被江玉淼扯得歪斜的衣领,把它拉回原位。做完这个动作,宁椿迟说:“那我们就去吹风。”江玉淼就这样晕晕乎乎被宁椿迟带着走,直到坐上了车,头顶突然感受到了风,他抬头一看,车顶正缓缓升起,夜空逐渐展露出来。江玉淼这才懂宁椿迟的“吹风”是什么意思,他本来想着在楼下散散步就行,没想到宁椿迟要开车带他兜风!宁椿迟看了眼满脸兴奋的江玉淼,唇角扬起浅笑,发动了车。黑色的敞篷布加迪穿过a城,驶上连接东西城区的宽广大桥。带着细微凉意的夜风擦过车身,吹乱了江玉淼的长发,却再也无法扰乱他的心。江玉淼看了会儿身旁手握方向盘的alpha,然后转头望向车外快速后退的繁华夜景。只要有宁椿迟在身边,他的心就不再漂泊。想他想哭了宁椿迟特意往外环公路上开,这里车少,不会那么引人注目,车里还放着烘托气氛的英文歌。江玉淼已经完全清醒了,他今天解决了搬家这件一直压在心头的大事,心中畅快无比,此时随着夜风吹拂,更是有种想喊出来的冲动。正在他想开口说话时,旁边忽然冲出一辆摩托车,瞬间就把他们超了过去。江玉淼:???那辆摩托车上的两个人都戴着头盔,看不清脸。把他们的车超过去后,坐在后面的人转身,对着江玉淼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就又转回去扶好身前人的腰,很快就没影了。江玉淼一脸问号,这是认识他们吗?宁椿迟淡淡道:“我们安全驾驶。”江玉淼乖乖点头。说实话,他们开得真不算快,主要原因还是宁椿迟看江玉淼那么开心,故意开慢一点,好多带江玉淼逛一会儿。江玉淼很快就知道刚刚超过他们的摩托是谁骑的了。他看着嘉宾群,安知晚发了张照片,是从驾驶人的视角拍了张摩托的车头。那看来,坐在后座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牧云之了。江玉淼喃喃道:“刚刚跟我们打招呼的是小安和牧哥,好帅啊……”宁椿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想看来是时候考个摩托车证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于何又发了照片,灯光比较昏暗,一看就是在酒吧,照片里是两杯马天尼,酒杯旁边有一只戴着boucheron戒指的手不小心入镜,骨节分明,像是alpha的手。似乎都被安知晚和于何的照片刺激到了,本来安静的嘉宾群纷纷晒起了照片。冷海越晒了张环境照,是个颇具未来感的影棚,他正在邻国给一个一线男团拍v。秦渊竟然也发了,照片上,萨摩耶吐着舌头,浑身雪白,像个大型玩偶。李制片潜水看着群里秦渊的照片,想起上一站最后的写信环节,秦渊是真的让工作人员们大吃一惊,因为他说到做到,没再写六个点,而是给林絮写了两个字加一个点。“谢谢。”这两个字给人家林絮看得先是开心,后来又心惊胆战,还偷偷问自己的pd,这是不是给他发好人卡、婉拒他的意思。江玉淼想了想,对着车外的夜景拍了一张,也发到了群里。林絮最后冒泡,说自己还在写论文,好羡慕他们的夜生活。他现在大四,马上毕业了,恋综结束之后紧跟着就要答辩,这会儿正抓紧时间写论文呢,根本没心思玩。江玉淼被宁椿迟带着几乎把整个a城绕了一圈,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他打开灯,站在玄关处,再次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新家。房间装修得精致优雅,有种轻法式的风格,墙顶的雕花简约自然,家具以奶油色调为主,配以胡桃木色的鱼骨纹拼接木地板,整体氛围温馨舒适。房东下午的时候说上一任租客是个演员,只不过因为常驻影视城拍摄,没怎么回来住过,后来干脆退租了,这套房子就一直空着,直到江玉淼的出现。宁椿迟走进来,看着地上放的几个箱子,说:“今天太晚了,先把急用的拿出来,剩下的明天再慢慢收拾。”他们还有两天假期,完全够把东西归置好。江玉淼说“好”,然后就见宁椿迟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拿出了两双拖鞋。他自然而然地换上,然后把另一双葡萄印花的递给江玉淼。江玉淼:“……”没想到,宁椿迟连他在忻海之巅穿的拖鞋都给带来了。他其实是刻意不带走的,想着之后过去还要穿。江玉淼吸了一口气,接过来也跟着换上,然后说:“那我回你那边的话穿什么?”宁椿迟犹疑了一下,因为他当时收拾自己行李时,满脑子都是小葡萄不想住他那儿了,他得把小葡萄常用的没带走的东西给带过来,其中就有这双拖鞋。宁椿迟说:“……家里还有几双你没穿过的,或者到时候再买新的也行。”江玉淼忽然就想起上次宁椿迟让贺元送来一大堆物资后,还说自己没买齐,等这站回来还要接着买。他顿时高度警惕,再也不想重复那次收拾了一天东西的噩梦,对着宁椿迟说:“哥哥,你需要什么跟我说,我来买。”宁椿迟很有自觉,他现在要依赖小葡萄,所以当然不能拒绝江玉淼的好意。他笑着说:“好。现在需要你告诉我,我睡在哪儿?”他完全没有问江玉淼同不同意他住这里,而是直接找睡觉的地方。江玉淼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指了指主卧:“那里。”他拉着宁椿迟走到主卧门口,主卧很宽敞,珍珠羽毛吊灯投下的光柔和舒适,墙面是温柔的浅米色,泡芙床设计感十足,柔软蓬松,床下铺了地毯,窗边还配了奶油色的单人沙发。宁椿迟说:“那你呢?”江玉淼思考了一会儿,又指了下对面的客卧。宁椿迟微微摇头,轻笑了一声:“你是房子的主人,怎么能不睡主卧?”他把江玉淼往主卧里一推,自己去拉上行李箱进客卧了。江玉淼愣了一会儿,走回卧室门口,站在走廊上看着宁椿迟收拾行李的背影。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坚持要离开宁椿迟家,可他并不想离开宁椿迟。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他也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复杂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