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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苦笑道：“我怕他不肯等你，所以先点了他的穴道。”

他忽又接着道：“只不过，能杀他的人多，想杀他的却不多，也许只有一个。”

傅红雪道：“谁？”

叶开道：“一个生怕你将他秘密说出来的人。”

傅红雪沉默了很久，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是谁要他来杀我的？——这就是他的秘密？”

叶开道：“不错。”

傅红雪突然冷笑，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注2。】，阿暖被傅红雪拉着，突然这么一动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一跤。

“这镇上的人，你们小心。”叶开向另一个方向离去，临走前对两人说，或者说是对阿暖说。

傅红雪神色不悦，阿暖则笑着点了点头，想来过不了多久，路叔叔也该出现了，还有丁姐姐。

叶叔叔给她讲的故事里，镇上的人请了路叔叔来想要杀掉傅叔叔，估计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人最后会变成至交好友，更有那位让叶叔叔半点法子没有的丁姐姐，以后是要热闹不少了。

因着镇上已经无处可居，傅红雪最终带着阿暖住到了镇外的关帝庙，关帝庙已经残破不堪，傅红雪细细收拾干净那仅够一人卧下的神案，想着晚上让阿暖睡在这里，至于他自己随便哪里不是睡。

夜已深，傅红雪靠坐在神案下闭目浅眠。

突然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傅红雪没有挣扎，他太过熟悉这双不知道牵了多少次的手，他握住这手，扭头果然看见他的小姑娘正俏皮地看着她。

“傅红雪，”阿暖自神案上翻下来骑坐在傅红雪身上，低下头在傅红雪耳畔低语，“我觉得这神案，睡两个人也不是不行呀。”

神案能不能睡两个人阿暖是不会知道的了。

将累到熟睡的阿暖抱回神案上，傅红雪抱着他的刀又闭上了眼。

一大早的，叶开就来了关帝庙，

叶开同傅红雪的关系十分奇怪，仿佛叶开追着傅红雪要做他的朋友，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干粮垫腹之后，傅红雪用他那依旧不紧不慢的步子慢慢走出了院门，叶开不担心傅红雪的刀，路小佳的剑是快不过傅红雪的刀的，但是傅红雪这脚……

“叶叔叔不必担心，”看出叶开的担忧，阿暖趁傅红雪在前面，偷偷回头对叶开说，“路小佳不会杀傅红雪的，我保证。”

“阿暖。”

“知道啦。”阿暖冲叶开挥了挥手，蹦蹦跳跳地跟上傅红雪。他们今天还是要去万马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傅红雪总喜欢去看万马堂那面破旗，她问傅红雪，傅红雪也不告诉她。

傅红雪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来看这万马堂的旗是为了一遍遍提醒自己，要复仇，而不是想要放下一切带着他的小姑娘离开。

马芳玲远远就看见了这两人。

她父亲什么都不愿意跟她说，她却东拼西凑的知道了很多，她在想，要是杀了这个人，是不是就会回到原样。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结果仿佛就是一个笑话，她躺在地上，喘着气，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