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她拽住丈夫的手臂惊慌失措地大喊:海峰,谁的呼机号呀?是建华哥的吗?
闻听此言,陈海峰急忙将呼机揣进裤兜里。然后,轻拍着她的肩膀温和地说:朱银,不是建华哥的。只是一个不相识的号码。也许是人家呼错了,你别再这样神经兮兮啦!
话音一落地,就转身跨下车奔进附近一所邮电局。操起里面电话的话筒贴到耳垂边,拨起呼机上的号码不满地叫喊:谁呀,没听说领导出来办理急事吗?
立时,一个女人银铃似的声音就钻进他的耳中:陈政委,我是您的秘书余小雅。刚才,宁县新林学校路校长的妻子朱玉打来电话说。郝建雇佣四位武艺精湛的江湖人士,要对付她丈夫和最小的孩子。万般无奈之中,她让孩子们坐着“邳县教育局”专用车来邳县。投奔你和朱银姐过日子啦!
听到这里,陈海峰抓耳挠腮地说:哦,难道孩子们坐的车是那个姓叶的----
人的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相比较而言,女人的好奇心比男人来势快速、凶猛呀!
眼下,余小雅就禁不住刨根问底了:啥,姓叶的。哪个姓叶的呀?是那个叶副局长吗?
陈海峰冷冰冰地说:小雅,至于是哪个姓叶的。与你没啥关系,你就别再问东问西吧!
听到这里,余小雅蓦然顿悟:对方是自己的领导,自己乃是一介下属。刚才,那些言语委实说得欠妥哦!
想明白了,她就忙不迭地为自己辩解:陈政委,我只是一时好奇。您千万别误会呀!
说到这里,余小雅急乎乎地说:那个路校长的妻子朱玉还说,希望你和朱银姐去邳县车站接她的孩子们。可是,我刚才打电话去您家里。却没人接电话哦!也不知道,朱银姐去了哪里啦?因此,我才给您打了这个电话啦!
闻听此言,陈海峰就不假思索地说:小雅,你朱银姐去探望我的母亲。行了,我现在就去寻找路家的孩子们。这件事情,你也别再往外说了。也千万别再牵挂在心哦!
话音一落地,他就“啪”地放下话筒。可在他转身的一迅间,就望见妻子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掩面痛哭啦!
华督察站在旁边双手十指相互使劲儿绞着,一张嘴巴忙不迭地挪动着:朱银姐,这次梁副市长带去的警员中有会武艺的特警。而且,他还批准在紧急的情况下。所有警员都可以开枪射杀四位江湖人士呀!
说到这里,他充满侥幸地说:朱银姐,桃源市公安局出动了八十位警员。可谓是“人多势众”啦!这次,孩子们已经乘坐着“邳县教育局”专用车离开了宁县。路校长和朱玉姐也一定不会有事啰!
看到这里,陈海峰拉扯着妻子的手臂忐忑不安地说:朱银,你是啥时候站到我身后呢?你都听到了多少话呀?
听到这里,朱银情绪激动地挥舞双手砸向自己的脸颊。一边砸,还一边重复哭喊着:我,不是人。我,真该死。我该千刀万剐呀!我,不是人。我,真该----
陈海峰急忙伸出右手捂住妻子的嘴巴,善意地大声提醒她:朱银,你当初事儿已经做下了。现在,你说这些话还有用吗?如果,真的可以替建华哥和玉妹去死。别说你愿意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承受啊!
与此同时,左手挽起右手腕上的衣袖瞄了一眼手表。嗓音陡然提高了八音呗:朱银,建华哥和玉妹的孩子们已经赶向邳县了。咱们必须尽快赶向宁县汽车站的方向,看能否在路上遇到“邳县教育局”的专用车呀?万一错过了,孩子们到了邳县找不到咱们。可就成了无依无靠的流浪儿啦!
“流浪儿”三个字,终于如同“晴天霹雳”惊醒了朱银。她禁不住捶胸顿足地惊呼起来:哎呀,我刚才竟然叫小蔡将车子快回去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坐他的车子回邳县。然后,你就可以去宁县汽车站看桃源市八十位警员。能否救得了建华哥和玉妹啦?现在,可怎么办呢?
闻听此言,陈海峰拽着她就像“离铉的箭”似的射到路牙边。敲着驾驶室的窗户大喊:小于,刚才你在开车的时候。还有现在这段时间,是否看见有一辆“邳县教育局”的车子开过去啦?
小于伸手敲击着脑袋陷入回忆之中,片刻之后就抬起头万分不解地说:陈政委,没有看到这辆车子开过去。咦,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辆车的去向呢?
听到这里,陈海峰就像个孩子似的拉着妻子的手。蹦跳着欢呼雀跃了:朱银,既然那辆车子还没开过去。这就充分证明路家的孩子们刚离开宁县不久,咱们赶往宁县的路上一定可以遇到他们哦!
话音一落地,他就将痛哭流涕的她推进车子里。随后,他就打开两边的窗户转向华督察说:华督察,拜托你坐在南车窗边瞅准了路上行驶的车辆;我就守着北窗户边留意经过的车辆啰!
看到这里,司机小于默不作声地挂上档位踩上了启动阀。将车子开上了去宁县汽车站的路程啦!
小心翼翼地盯视着前面路况的同时,他心中忍不住满腹狐疑了:如此看来,刚才那个呼陈政委的电话。一定是“邳县教育局”办公室拨来啦!咦,这路家的孩子们怎么跟一个教育局扯上了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