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公鸡打第二道鸣,村里的人还在睡觉,何槐发了愁,来村里有何用,里面最多是赤脚郎中,平时贴两片狗皮膏药就完事儿。
这种把戏林梓也会,找那些郎中还不如把林梓喊起来让他自救呢。
虐鬼见他迟疑地站在原地,会错了意,“要不然我放疫病把这个村里的人全部撂倒,你看自己需要什么东西,自己随便找?”
何槐眉头的黑线挑了挑,大兄弟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不不不,你可别冲动……你先去村头呆着,等我把林梓安顿好了再过来喊你。”
“啊?我可以帮你呀!”
“不……不了不了,你在那里呆着就行了。”何槐哪敢让他帮忙,生怕他敲一个屋子死一屋人。
还是把他支开自己找好了。
城镇也不知道怎么走,有赤脚郎中看,总比什么都没有地好。
郎中家的东西与一般百姓是不同的,比如他们门前会放有药篮筐,比如屋前屋后总有种草药的苦香味儿。
何槐毫不客气地“哐哐哐”敲门,“大夫!大夫你在么?这里有病人,快出来看看吧!”
过来一会儿,屋内的灯光亮起,中气十足的老爷子声音吼了出来,“别敲了!老夫没聋!门没锁,自己进来!”
何槐灰溜溜窜进来,还单手把门关好。
他把林梓放下扶躺在榻上。
老郎中揉着眼睛看了他俩一眼,“生面孔啊,这小子怎么回事?”
何槐赶紧说,“老先生,我们是从那个丧命林里出来的,那林子里有毒气,我媳妇儿可能吸入过多毒气,呕吐到昏迷,现在都没醒!”
“哼!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爱惜自己!都说了是丧命林,一个个的还往里面冲,完了又后悔……等等,你媳妇儿?”
他仔细打量林梓,是瘦小秀气了些,但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啊!
“他是男的啊……”
“我天天抱着他睡觉,怎么会分不出男女?”
“不是……你喊一个男娃子媳妇儿?”
何槐扭过脸,娇羞地说,“其实他喊我媳妇儿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脸皮薄,想来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我喊他媳妇儿。”
行吧……
媳妇儿不媳妇儿的,跟他这个老头子没有关系。
他依旧很认真给林梓诊断,“是瘴气中毒了,老夫这给他抓一些解毒的药,你先给他喝着,等情况好点再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