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则冷冷地说如果你没死,就不觉得亏了,你敢用你的命赌第一次,也敢赌第二次。
他又说你能看看我么?林梓说不看,他突然把胸口衣服往下一撕,空了一半的肚子里面露出来,实在太恶心,林梓又忍不住掐着脖子呕吐。
然后被何槐摇醒。
“诶,你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
林梓睁开眼苦笑,“没事没事。”
“我不信。”
“真没事,就是梦到恶心的事了。”
“喔。”
但是第二日他发了高烧,给他看病的医师听完他讲的话说他这是晚上吹了冷风,再加上被什么东西吓到了,需要买点药吃。
何槐警记医嘱,又在门口支了个药炉子给他煮药,林梓一试口感就知道他又往里面加槐耳了。
喝了几日的药,倒真好了不少,林梓盘点下自己的东西,这些天闲着无事便看书画符,他带来的符纸全画完了。何槐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林梓才不呢,他在府里都快要闷死了,非要跟着何槐一起去逛逛。
何槐无奈,找了件厚披风给他裹上。
买了符纸和朱砂等东西,林梓跟着他去药店看看,正巧看到一个猎户走进来,门口停着牛拉车,他的猎物是两只小鹿,头上的角就巴掌大小,蹄子被绳子捆在一起,黑滴滴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此外车上还有三只兔子,一匹狼,五只山鸡,甚至连麻雀都不放过——十多只麻雀整整齐齐累一排。
真是雁过拔毛。
“老板,鹿角收不收?小鹿崽的鼓包包,还是活的。”
“收啊!”老板抬头说,“你可真是好运气,每次都打这么多猎物来。”
猎户忙摆摆手,“唉,快别说了,可要了我老命!”
“你先坐会儿,等人少点我给你称。”
“您忙您忙!”他找了个椅子坐角落里,揉着腰又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腰下面总感觉没什么知觉……您等会儿得给我看看。”
老板一边包药一边说,“好,你可能是操劳过度,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希望如此……”他嘟囔着。
林梓见他眼熟,多看了两眼,左券捶右手心,认出来了。
这人在年末找过自己,说自己撞邪了。他是个猎户,家境贫寒到现在还没娶媳妇儿,现在到了年纪急得不得了,管它什么动物,能卖能吃的都打下来。
他在那天打猎时见到一个怪人,头发像针一般直立着,乱糟糟盖脑袋上,看上去头很大,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反正怎么瞧怎么怪异。
他直觉自己遇到鬼了,恶向胆边生,举起镰刀往它拦腰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