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的,你父亲……唉……这样你在路上也有照应啊。”司徒的声音在后面低了下去,虽然他是有理由支撑的,可他心里是想的是若霍父亡故,他便也随霍风一同守孝。
霍风此时没有立马回应什么,于是司徒衡南便补上说:“我爹也说过霍叔叔是当年浴血沙场的兄弟,也永远欠着一份恩。想来早些时候我也应当去探望的,我爹也一定会同意的。你一个人回去,多少都不安全。”
霍风没有过多的表情,最后也只是轻叹了口气说:“将军会给足够的盘缠的,也有几个侍从会护送我到西南,你不必担忧。”
“我不是担忧”司徒衡南又觉得说错了,“对,我是很担忧,但其实我没必要担忧。但是但是”
霍风递来疑惑的眼神。
“我想随你回去。”司徒衡南最终憋出了句简单的真心话。
“我许多年也没回去了。”霍风遥望远处,目光突如静水,“风景很好,可是没什么有趣的,大多是些粗人。回家的路……我也不记得了。”
“无妨,无妨。”司徒却一下子兴奋起来,不过马上意识到不能如此,才低声说,“我说无妨,多一个人总该是好些的吧。”
霍风却最终留下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回了自己的寝卧。
司徒立于门前,有些不自信地问:“子新,你答应了吗?”
“司徒,你想做什么便是什么,我何时阻拦了。”霍风轻声地回答了他,声音有些闷。
司徒十分开心,但又察觉到霍风的沉闷,立马生出了深沉的担忧,不过最终也只能落下一句:“你好好歇息。”
2但司徒衡南一觉醒来,没有看到霍风的身影。
“爹,娘!”司徒敲着房门。
“哥,你在这儿干嘛呢?”司徒杏儿正玩着把折扇,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杏儿,子新呢?”司徒过来扶住了杏儿的双肩,力度大了些,让那折扇都掉到了地上。
“子新哥哥一早便走了,回乡去看他爹爹了啊。”杏儿杏目圆睁,有些愣住了。
司徒放下双手,突然冷静了下来,俯身捡起了扇子放到了杏儿的手上,说:“杏儿,若爹娘醒了,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去了西南。”
未等杏儿回应,司徒就朝外走去。
“哥,你说什么!你要去西南,你要随子新哥哥回乡?那至少要几个月啊!你要去多久啊?”杏儿追在他身后。
司徒早已背好包袱,跨上了坐骑凯风,道:“我不知道。”
他急急地调转了马头,准备朝着城外方向绝尘而去。
司徒杏儿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道:“你知道路吗,哥!”
“我……”司徒衡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边走边问吧。”
“你等等!”司徒杏儿小奔到了府里,过了一会儿才回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