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把俩人带去包间,赵韶欢没遇到过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缩着脖子,跟在赵母身后,对着林依翻白眼。
林依可不惯着她,直接嚷嚷起来,“你瞪我干嘛?”
赵母猛地停下身,往后瞪了俩人各一眼。
林依立马露出无辜的表情,赵母无奈,只能用手指点了点林依,她一个半辈子都在大宅院里浸染的女人,怎会不知林依的心思,但也正因为知道,反而更能明了,林依这般明了的点出来,也正是因为“怕”!
她心里不好受,她不能说欢儿是错的,在俩人还没认亲前,谁能知道,自己不喜的人会是自己的亲姐妹?遇上不喜的不弄死,弄残也是应该!
一切只能说,造化弄人罢了!
赵母带着俩人来到包厢,让她们俩说说是何事,赵韶欢怕林依当里她的面,再告黑状,于是不等林依开口,先说了冤枉。
林依倒也没有争抢,其实这事,已经有了定调,林依下了狱,但也找了人搞了几家,这事也算了了,林依这时候提起来,其实还有一个缘由,就是想要推行商业行会罢了,那次之后,几家一直没动静,林依这才不得不想着再推一把。
“阿娘。”赵韶欢使出撒娇大法,轻轻拽着赵母手臂一摇,“我可没有喊人陷害阿姐下狱,真的!”
赵母有些狐疑看着赵韶欢没说话。
赵韶欢知赵母不太信,于是把心一横,举起一手,竖起三指对着天就要发誓。
赵母倒底还是怕孩子真做了,又因为赌气乱起誓,于是急急伸手,一把拽住赵韶欢要发誓的手,软了心肠,嗔怪一眼,“娘怎会不相信你--”你字还含在嘴中,就一眼撇到林依清泠泠的眼睛,于是急忙忙找补一句道,“誓言如何敢乱起,依儿既然以为是你害的她,怕从中有甚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林依心里一阵腻味,特别看到赵韶欢趁着赵母不注意时,给林依抛来一个挑衅的眼神,更是让林依腻味到极致。
这事件不管是或不是,赵母已经定了基调,林依该做的是见好就收,而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还好林依对于赵母也只愧疚居多,倒也没太把人当成自己亲妈,于是正了正神色点头道,“这事可能还真有误会。”
赵母见林依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愧疚的心潮又一下子涌了上来,装佯拍拍赵韶欢的背,“那你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阿姐如此误会?”
赵韶欢配合的吐吐舌,一把抱住赵母,娇憨的求饶道,“我也不知啊,要不我们听阿姐说说。”
林依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压一压心里一阵多似一阵的腻味。
“咚-”林依放下茶盏,茶杯在底上磕出的声响,令林依心情好了一点,她言简意赅的开口,“就是同行业竞争--”见他们有些不太懂,又多加了一句,“其中金陵酒楼的掌柜也加入了,我下狱据说就是他的指使。”
随着出口的最后一句话的,还有林依似有似无瞥向赵韶欢的一眼。
赵韶欢被这如有实质的眼神一盯,脑里清明一阵,想起之前,她确实喊掌柜压压林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