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刚要站起来,太后就抚额作头疼模样:
“吵得哀家头疼。”
皇后动作被打断,再站起来,就显得突兀了,她身子稍僵,却也只好坐回去。
付煜置若罔闻,他没待多久,就因前朝有事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将付泽也直接带走,皇后倒是想留下付泽,可付煜冷眼扫过她时,她顿时又想起付煜那句薄情寡义的话,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付泽被带走。
明明玉蝶上,她才是付泽的母后,可皇上却生怕付泽和她相处出母子情分来,总不许她见他。
皇后死死掐紧手心,忍住心中的愤恨。
姜韵没动,等后妃皆散了,才一同离开慈宁宫。
洛瑜忽视旁人视线,直接跟上她:
“自娘娘温月宫受伤,皇上将娘娘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旁人害了你,连嫔妾都不许去探望你。”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姜韵稍有些无奈,轻嗔她一眼:“说话越发没个正形。”
洛瑜许久未和她说话,同她一道走着,想起今日后妃的作态,情不自禁地发笑:
“这皇宫可比话本上的有意思多了。”
姜韵好奇地看向她,洛瑜将今日的事说出来:“娘娘昨日可是好大的威风,如今这宫中谁不怵你?”
她唤姜韵娘娘,却也很少用敬称,还是和选秀时同样的态度。
不伦不类的,偏生二人都不觉得不对。
“过两日就是七巧节,我已经和皇上提议,这宫中太过冷清,该是热闹一番。”
洛瑜错愕半晌,才摇头道:
“你真不怕淑妃和你拼命。”
这大皇子夭折还未过百日,若是让淑妃知道,姜韵怂恿皇上在这时候大办庆宴,岂不是要把姜韵恨进骨子里?
姜韵抿出一抹淡淡地笑:“我和她的账,早就该算了。”
姜韵记仇得厉害,即使时过境迁,她也记得当初淑妃利用她害得皇后早产一事。
洛瑜听出,竟事有隐情,顿时轻挑眉梢。
遂顿,姜韵轻轻垂下眸眼,低声说:
“再过些日子,就是二皇子的生辰,人死如灯灭,总不得耽误活着的人。”
洛瑜一顿,听到这里,她哪里还不明白,姜韵这是在为二皇子的生辰宴铺路。
想起姜韵的遭遇,洛瑜也说不出劝解的话。
说起来,这还是姜韵第一次赶上二皇子的生辰,怪不得她心心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