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至今未停雨,皇上怎么有心思在这儿为臣妾剥蜜饯?”
似恨铁不成钢,又透着几分无措,她忽然抓住付煜的手臂:
“臣妾愿为豫州祈福。”
许是刚经过云宝林一事,一听见祈福二字,付煜就联想到那祈福之舞,当下拧眉轻斥:
“说什么胡话呢!”
“你还在病中,身子岂能吃得消?”
听出他想岔了,姜韵噎了下,晃了晃他的衣袖:“臣妾是说,进佛堂为豫州上香祈福。”
先帝信仰佛教,后宫中就曾建过一座小佛堂。
她去上香祈福,甚至连宫门都不愿出,所谓抄写经文,也不过说过世人听罢了。
付煜意识到她是何意,眯了眯眸子,半晌,他问她:
“若你祈福,雨势依旧不变,你可想过会如何?”
流言不会因她妥协去祈福而减弱,只会变本加厉。
殿内寂静,在姜韵说到豫州时,张盛就带着人退了出去,姜韵抬头和他对视,轻声说:
“臣妾不信天罚,这豫州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水,再如何也该停了。”
付煜没说话。
就在姜韵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付煜无奈:“你先别急,待明日朕寻过监天司再说。”
“可……”
付煜抬手按在她肩膀上,低头和她对视,一字一句沉声:
“正如你所说,这雨势总归是要停的,你想要去祈福,朕不拦你。”
“可何时去,你听朕的。”
姜韵眸色几不可察地稍闪。
有刹那间,她险些以为付煜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朕已经让卫旬带人前往豫州了,你放心,有任何情况,朕都第一时间和你说,可好?”
付煜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
太医说了,姜韵这病,就是心病。
她思绪过重,才会让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只有她自己想开了,这病情才会好转。
若之前付煜还会瞒她,现在外间情形稍有变动,付煜都会第一时间和她说。
他算是看明白了。
即使他不说,这后宫也有很多人想让她知道,那倒还不如他亲自说。
付煜话已至此,姜韵还能说什么?
她只好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