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姜优秀,一路走来,如今的结果是他该得的。
江远帆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底,但没有想着去实践,他没有江姜这么勇敢,这一点,他就永远比不过江姜。
他不配当个alpha,假如能选择自己的性别,他想当个平庸的beta。
江远帆走了。
进电梯时,他看见有一个黑衬衫的alpha走到房门前,摁了下门铃,怀中的小白狗看见了他,朝他歪歪脑袋。
手机里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有些许差别,但对方嗓音好听,特殊到听一遍就记住,所以江远帆知道江姜在骗他,也知道江姜不打算把人带回家给他们看看。
江姜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没有急着开门,而他盯着人太久了,小白狗警觉地尾巴竖直,裴知珩顺着狗子脊背柔软的毛发,转过脸,与他视线交汇,自然慵懒地向他笑了笑。
江远帆呆住,电梯门关闭,之后的事情就一无所知。
黑幕低垂,晚风微凉,江远帆在熟悉的接道上走着,心神未定。
那个alpha他认得,是裴知珩。
但凡有点见识的,都清楚他是位多大的人物。
江远帆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难怪……
·
江姜把快乐到快起飞的狗子接到怀里,问道:“吃饭了吗?”
“没有。”裴知珩来得急,私人飞机麻烦,不如高铁商务座快,高铁的盒饭他吃不惯,饿到现在。
菠萝是过夜的,江姜给了商家一个差评,把自己那份没有吃完的蒸饺,喂给裴知珩几个填填肚子,然后让他自己点外卖。
裴知珩这金贵的胃,一般的餐厅食物还吃不了,容易吃坏肠胃。
他还说狗子难伺候,江姜都不想说他,最难照顾的实际是他。
裴知珩读懂他的眼神,随后圈住江姜的腰身,手伸进他怀里,拎起狗子轻放在沙发上,将他压在卧室门上,身体相贴的同时留点空隙给肚子里的崽子呼吸。
江姜躲不开他的吻,被他挑着下巴被迫昂头,他看见狗子跑过来,葡萄般的小眼睛与他对视。
江姜十分害臊,他把狗子当儿子养,代入一下,相当于他在儿子的面前被儿子另一个爹亲了,亲得浑身发软,毫无招架之力。
暧昧声渐起,狗子冲裴知珩直叫唤,雪白的毛发竖起仿佛炸开一般。
裴知珩置若罔闻,托起他的臀部像抱小孩似的抱起来,他把狗子拦在门外,将江姜放在床上,并起他的两只手腕单手举至头顶。
“你生气了吗?”江姜感觉他生气了,他的动作很轻,但是从没有用过类似于这种的压制禁锢的姿势,他喜欢给他一定的活动空间,看他推拒、求饶、挣扎,然后见招拆招。
他还喜欢看他如同逃一般的向前爬,之后拽着他的脚腕把他拖回来。
这奇怪的癖好是他经历几次后得出来的,之后他知道,意识模糊时会无端想起,但身体本能操控着他的行为,所以每次做完都是腰酸腿软。
裴知珩虽然没有答话,但给他回了眼神。
江姜明白了,“老公?”
他只能想到这个哄alpha的拙劣方法,他根本不知道alpha为什么而生气,没有原因不好哄,反倒会踩到对方生气的点。
他记得他给裴知珩发消息了,告诉了将他拒之门外的原因。
江姜手腕动不了,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房间隔音,门不隔音,狗子一面狂吠不止,一面疯狂用爪子抓着卧室门。
爪子划在木质门上的声音刺耳,江姜心疼极了。
“一会再说。”裴知珩及时松开,再不松开,江姜就该和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