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邃漆黑,仿佛是无边的浓墨重重涂抹在天空中,看不到一丝星辰。
周围的树林愈发黑森森的,一棵棵人形般站立,像里面隐藏着什么。深夜的森林里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薄雾,却出奇地安静,仿佛所有生灵都未曾涉足此地。
森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只有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使得森林格外的神秘诡异。
漆黑的夜晚,散发着异样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感,那种感觉令人感到诡异……
仔细看,能看见几缕黑色身影,如鬼魅般往丛林深处掠去。
在森林深处,
有一密室,里面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气。
刚走进去,就是一条幽长阴暗的通道,通道窄小,只能容纳一两人并排走。
光线也很暗,只有前方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刚一进去的话,得适应一段时间才能看清里面的东西。
可能因这条通道是通往地下的原因,空气中带着湿意,墙壁能触摸到一层薄薄的水雾,黏糊糊的。
再深处走,便可以看见有一道厚重的石门。门的两侧挂着两盏微弱的灯,忽闪忽闪的。
那两盏灯看着有些老旧,照出来的灯光都是泛着微黄。微黄的灯光照射在这密室间,给这密室增添一丝神秘感。
石门外,有两黑衣男人看守着。
一人长得魁梧,国字脸,眼角下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一双剑眉下两只犀利的目光,让人望而生畏。他的肌肉结实、发达,所穿的黑衣似乎都要包不住他那结实硕大的身躯,一双大长腿着黑靴,充满了狂野气息。
另外一个偏瘦弱,挺拔站立,目光如炬,那双眼睛在微黄的灯光下闪烁着,使人觉得精明而锐利。
他们的双手都负在身后,似乎随时都可以掏出腰间的武器。
房间内,若隐若现的血腥味飘浮在空气中,房间这会悄然无息,只能听见“滴嗒——滴嗒——”的水滴声。
角落里,有一女子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有液体顺着女子那细长的手指流下,滴在地面上汇成一滩。
那是——
血液。
如同红酒般泛着猩红的色彩,那是生命凋零的颜色。
女子整只手像是沉浸在血水里拿出来般,血淋淋的。再往上看,女子的左手臂有一道被子弹打中的伤口。
那伤口有一个狰狞的血洞,伤口周边血肉模糊,皮肉往外翻,还有鲜红的血不断往外冒着,看着触目惊心。
女子身穿黑色夜行衣,死寂的躺在椅子上。
她额上的碎发被细密的汗珠浸湿,紧紧粘贴在脸上,她面色苍白,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可能是她本身就皮肤白皙,更显得她虚弱至极。
她模样狼狈,衣服上破了多道口子,看着似乎已经被用刑过。
她后背有一道十分明显的伤口,那伤口很长,中间的伤口约莫1-2厘米深,周围泛着已经凝固了的暗红血块。
衣服也被划破了一个大洞,露出大片肌肤。这伤口应该是打斗时被什么利器划破的,衣服上还有好几道类似鞭子抽破的口子,显露出来的皮肤能看见有一道道紫红紫红的伤痕。
看样子那鞭子似乎是软鞭,衣服都被抽破了却没见有血迹。
她容貌娇美,面色却苍白无,虚弱至极地闭眸,仿佛随时都会支离破碎般。此情此景,但凡有人看到这一幕,想必都会心生怜惜。
“可醒了?”
声音低沉冷冽,犹如千年寒冰,令人感到胆寒。
声音是从门外响起,那声音似有刻意压着。在听见外面有响动声时,椅子上女子那又黑又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艰难睁开了一条细小的缝,还未看清眼前是何景象。
随后,便像耗尽全部力气般,那眼皮沉重垂下,黑长的睫毛缓缓地覆盖在那惨白无色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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