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景睨她一眼,语调听不出喜怒。
“谁准你擅自行动?”
女子叹出一口气,“还不是见楼主柔声下气也未得佳人半分垂怜,属下心疼得紧,便只好换个法子让这位灵素神医投怀送抱了。”
楚流景不置可否,再饮了一口茶,放下了手中杯盏。
“今次寻你来是有要事。杏花村一事做得太干净了些,不像是那些江湖门派所为,近日我与燕回不在沅榆,当会有人趁机对那傻儿下手,我要你看好她。”
听她所言,倚在桌旁的人眸光微挑,似笑非笑道:“以往楼主最信任的不是计都么,怎么如今却叫了我来?”
楚流景神色淡淡,“计都有他事要办,四余之中除她以外便是你武功最高,相信紫炁堂主当不会让我失望。”
紫炁一扬眉稍,“既然楼主都发话了,属下自然不敢不从,只不过……”
她转过了身,望着眼前人那张病白容颜,绰约多姿的身躯一点点倚近前去,含笑的话音低柔。
“既无法得到楼主宠信,先要些奖赏总不过分罢?”
楚流景攒起了眉,面色似有些不悦,却并未将她推开。
“动作快些。”
女子唇角微挑,好整以暇地坐起身,染了蔻丹的指尖贴近身前人腕脉,轻轻一划,一缕鲜血当即自肌肤下缓缓流出。
溢出的血液一滴滴落入早已备好的瓷瓶中,直至伤口微微凝结,紫炁方不紧不慢地收好瓷瓶,望向眼前人愈渐发白的唇色,又勾着唇轻抚上她腰间。
“楼主这般辛苦,又失了些血,可要属下为楼主以双修功法调理一番?或许比那灵素神医的金针要见效快些。”
柔若无骨的双手探入外裳之中,指尖沿腰后位置一寸寸向上攀去,一举一动尽是挑逗意味。
楚流景眸光微敛,面上已显出几分冷意,纤长的二指蓦然扼住身前人脖颈,迫得她仰起了首。
“紫炁堂主应当清楚楼中规矩,未得我命令便擅自行动已是违反禁令,再有僭越之举,我会将你交由七政从重发落。”
不冷不热的话语声落下,墨色的双眸再睨了她片刻,扼在颈间的手方松了开。
被掠夺的呼吸乍然复还,女子微白着脸咳了几声,抬手轻抚过颈上留下的红痕,再看向眼前人,唇边笑意却仍未散去。
“楼主如此动怒,莫非是在怪属下险些伤了夫人?”
楚流景眯起了眸,已不欲与她多言,方准备将她推开,却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楚二,你现下感觉如何?秦姐姐让我为你送汤药来,我进来了。”
面色微变,坐于桌旁的人方要起身,却见怀中女子唇角一挑,勾手将她按在了自己身前。
“公子,奴家是走错了,您为何要强留奴家,奴家并非风尘女子,求您放手。”
一阵呜咽响起,带着哀求之意的话语声于房中传出,阮棠一愣,猛然将房门踢开,便见一名穿着罗裙的女子自房内掩面跑出,而房中人衣衫不整地望着她,神色似有些难看。
瞠目结舌地呆了好一会儿,阮棠红了脸怒骂。
“你你你……无耻!”
楚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