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先让气氛沉下来,陆语恬不急着表达自己或者改变对方。
“你是怎么看的?”老沙拉问道。
“我的看法,重要吗?”陆语恬饶有意味的问道。
“我想听听外人的想法。”老沙拉说道。
听到老沙拉这么说,陆语恬心里一阵的腻歪。满满的大国沙文主义感,除了自己都是小弟,只有自己家的事情才叫事情,别人都得听自己的,不停就要挨揍,就算揍不了,也要在思想和言语上把别人贬低一番。
“外人?您太把罗刹国看的太高了吧。”陆语恬讽刺道。
老沙拉没想到陆语恬这么敢说,即使罗刹国今天就分裂,那也是世界第二的体谅,一个刚刚从农业起步的二流区域国家的人怎么敢和自己这么说话。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陆语恬说了一段《道德经》的内容,笑吟吟的看着老沙拉。
“你说的华夏传统经文,我不懂。”老沙拉虽然中文说的顺溜,可对华夏的典籍了解的不多。
“水无形,只有适应各种的环境,不争,才能无忧,才能走到最后。”陆语恬说道。
“这和我们今天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老沙拉还是不懂。
“自大蒙蔽了你的眼睛,也让你们的思想僵化,没办法适应新世界的变化,才会做到这一步。”陆语恬说道。
“我们的思想僵化,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老沙拉被讽刺,反而来了兴趣。
“我想知道,对于这次‘叛变’,你有什么想法?”陆语恬问道。
老沙拉笑笑不说话。
陆语恬心中明了,不说话也是一种态度。
“你认为戈尔德改革能成功吗?”陆语恬接着问道。
老沙拉收起笑容,脸上全是忧愁。
“看样子下一任就是叶倾,你认为他能带领罗刹国的人民走向强大吗?”陆语恬继续问道。
听到这里,老沙拉一脸愁容。
“为什么不是自由?”老沙拉突然问道。
“你相信自由吗?”陆语恬反问。
这个一个哲学问题。
“现实的个人”是自由的主体。终其一生都在为实现人的解放与自由而不懈追求,正如马在其中学毕业论文中强调的那样:“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而工作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作出的牺牲”。理论不是空中楼阁,是现实地能为人予以指导的理论,因此说,自由的主体是“现实的人”。问题是“人”或者说“现实的人”又是什么呢?鉴于此,通过长期的探索和考究,逐渐对“人”的这一概念进行了深入的把握:博士论文阐述的“自我意识”主体思想;在《莱茵报》工作期间阐述的“自由是全部精神存在的类本质”;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谈到了人的类本质问题——“自由自觉的活动”;以及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提出“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明确指出“有生命的个人”、“现实的个人”,等等。由此,清晰的诠释了“现实的个人”——全部人类历史的首个前提。“现实的个人”作为实践唯物主义的根本出发点,充分体现了对自由主体的理解,一生为之奋斗的方向就是要实现人类的自由,使那些不自由的个人得到自由。
想到自己曾经历过的教育,想到自己曾亲手写的加入组织的申请书,想到自己曾发起过的各种变革,;老沙拉不禁陷入迷茫,到底什么才是历史,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自己已经有了想法,很多东西我没办法给出答案,可是,我可以帮助你保留一点火种。”陆语恬趁着老沙拉陷入困惑说道。
老沙拉眼神茫然,仍表现出一个上位者应有的能力。
“你想要什么?”老沙拉问道。
“一些资料。”陆语恬轻生说道。
“资料?”
“对,一些基本的资料,我需要它们的帮助。”
陆语恬最初的想法是为华夏弄来一些先进的机械、技术、人才等,但是从布兰回来的时候,自己从头到尾分析了整件事的走向和娜塔莎突然消失,明白这些先进的东西不需要自己太过操心。
娜塔莎的消失代表两种可能,一种是背后的人已经又了计划,送自己进来不过是掩人耳目。把自己和月薰送到小镇以后,娜塔莎去执行自己的人物,她不会想到小镇藏着天大的秘密,甚至是超出想象的东西。第二种是,娜塔莎叛变,也可能娜塔莎本就是双面间谍,在两边同时做事。
无论哪一种,娜塔莎都没有预料到陆语恬会经历复杂的逃亡,更不会想到罗刹国在远东会有突破人伦的实验。陆语恬此时不知道要感谢娜塔莎还是要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