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宁嗯了声,但看谢池墨脸色不对劲,眼神愈发困惑了,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映着他如雕刻般的五官,眼神相撞,一个满是认真,一个满是赧然,谢池墨先别开了脸,声音小了下去,“往后这种事,悄悄的说。”
光天化日的闲聊这种事,谢池墨觉得别扭,尤其,还是和雾宁。
他语声落下,怀里一重,胸膛压着某处柔软,他身形一顿,而就在迟疑的瞬间,耳边传来阵阵热气,他听道一声绵柔略微情动的声音道,“那我们悄悄的,相公。。。。。。”
“。。。。。。。”谢池墨心头一颤,手搭在她肩头,蹙了蹙眉,极力想把她推开,软香在怀,他动了动,终究没将她推开,哑声道,“你先起来。”
雾宁不明所以,直起身子,如扇的睫毛颤动了下,凑到他面前,“怎么了?”
谢池墨语塞,静默了会儿,压下心底欲念,缓声道,“你不是要去看春香吗,去吧。”
雾宁盯着他看了会儿,随即从他腿上下去,眸色清明,“那我现在就去了。”
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谢池墨黑了脸,他不过随意说说罢了。
回过神,雾宁已脚步轻快出了房门,谢池墨低头瞅了眼自己裤裆,目光暗了两分。。。。。。
雾宁到了隔壁,抬手轻轻叩了叩门,屋里的春香正换着衣衫,“谁啊。”
她骑马,路上被淋成了落汤鸡,发髻上的簪子也不知掉哪儿去了,换了衣服,她拿着棉巾擦拭头发,一边开门,见是雾宁,她眼里闪过诧异,“夫人怎么来了?”
春香长发披肩,脸色极为疲惫,雾宁拿过她手里的棉巾,顺势为其擦拭,轻声道,“你坐着,我来给你擦。”
春香哪敢,手一转,避开了雾宁的手,棉巾滑落,她一个弯腰将其抓在了手里,温声道,“夫人折煞奴婢了,这点事情不劳烦夫人,夫人怎么过来了?”
一行人,只有雾宁浑身是干的,春香往屋外瞧了瞧,走廊没有其他人,和雾宁道,“世子爷也淋了雨,夫人进屋服侍世子爷才是。”
谢池墨从小就不太好相处,性子极为霸道,成亲后表现得更是明显,春香可不认为谢池墨乐意雾宁过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不用,相公同意我来的,你脸色有些白,要不要找大夫瞧瞧。”雾宁走进门,又要接春香手里的棉巾,被春香躲开了,雾宁无法,只得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春香不太习惯,她是奴婢,哪能让主子伺候,而且她看得出来,从谢池墨让自己骑马后,雾宁一直对自己存着愧疚,她心下叹气,雾宁做不得主,再愧疚都于事无补,如果雾宁能把愧疚的心思分一点给谢池墨,她日子会舒坦许多。
偏偏,那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见雾宁眼神有些难过,春香善意的笑了笑,挺了挺胸脯,“奴婢自幼身强力壮,淋点雨算不得什么,夫人别太担忧,雨势密集,哪儿也去不了,你回屋休息会儿,雨停了,奴婢领着您四处转转。”
虽然,最后陪同的人会落到谢池墨身上,春香不得不先稳住雾宁。
一听这话,雾宁眉色飞扬起来,“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你弄好了叫我。”
话完,迅速退出了屋子。
“。。。。。。”春香瞠目,这转变,也太大了点。
此时,门外传来声哨子,刘询一身天蓝色对襟直缀,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上下瞄着她,意味深长道,“春香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春香懒得搭理他,啪的声关上了门,很早的时候她就想纠正他们了,巾帼不让须眉不是这么个意思,肚子里没墨水不算丢脸,丢脸的是肚子里没墨水还到处拽文,这才丢脸。
屋门关上,刘询讨了无趣,讪讪看向停下来的雾宁,刘询神思一动,给雾宁行礼道,“夫人,春香这丫鬟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可要和世子好好说说,别助长了妖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