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伍四海被陈年当众怒喷,一张老脸涨的青紫,他恼羞成怒道:
“陈少保慎言,你这是欲加之罪!”
随后他向夏皇跪下,悲愤道:“陛下,老臣这些年为了大夏殚精竭虑,所思所想无不为了朝廷,为了大夏,可陈年一个小小少保竟然如此污蔑臣,臣真的恨不能将心挖出来,让陛下看看是红是黑啊!”
夏皇听到这里,也是皱紧眉头。
伍四海毕竟是朝中老臣,若无证据,就说他有罪,确实有莫须有的嫌疑。
“陈年,你可有证据啊?”
夏皇想看陈年为何会说出这话。
陈年不卑不亢先向夏皇鞠了一躬,随后对伍四海道:
“丞相大人觉得我冤枉了你?那好,我来问你,既然你为大夏如此呕心沥血,为何这十年来国库存银非但没涨,反而还少了?”
“为何税银越来越多,百姓越来越穷,流水一般的银子进入国库,却转身就不知去向?”
“要是微臣没有记错的话,这十年掌管国库银两之人,正是丞相大人的心腹门客吧?你要不要当着众朝臣的面说一说,这银子都哪儿去了?”
“你!”
伍四海被这话激的一退,他浑身颤抖愤怒道:“陈年,你这是攀诬,这是诬陷!”
陈年冷笑道:“丞相大人,别着急,我这就跟算一算这笔账!”
“陛下自建国以来,风调雨顺,百姓富庶,每年光是各地税收就有一千万两,即便是你那么嫌弃的西南每年也有近百万两税银。”
“而国家每年支出最多也就八百万两,一年至少能剩下二百万两税银,这还不包括每年藩国的进贡,那么我想请问丞相大人,为何在年年有余的情况下,国库还会如此空虚啊?”
“您说您日日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我看您每天担忧的是怎么把这些银子,揣进自己的荷包吧!”
这话一出,伍四海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他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陈年冷睨伍四海一眼,随后对夏皇拱手道:
“陛下,微臣以为西南之灾是有钱也要赈,没钱也要赈!若让其他地区的百姓知道,朝廷这么轻易就能放弃自己的子民,那他们会作何感想?民心易散不易得,微臣以为,谁再敢出这等话语,应立刻杀之,以平物议!”
陈年周身顿时爆发出一种让人不可逼视的气势。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锋芒。
陈年为西北百姓着想占其一,而他还有一点私心,就是不想让朝中之事,影响他一月之后的计划。
若是西南灾区不平,夏皇很可能会取消去避暑山庄的计划,那他和太子妃筹划的‘借种’之事,就无法进行了。
这是陈年无法接受的。
夏皇听到这话,内心也是一震,他猛地起身热血道:
“陈爱卿说的好,以后谁再敢起闲话动摇江山,朕就先拿丞相开刀!”
下面众臣子还想反驳,但听到了夏皇这话,也只能憋了回去。
伍四海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纵横朝中多年,竟在一个小太监这里吃瘪,他的脸往哪儿搁啊?
许久,伍四海才对夏皇拱手道:“陛下,老臣也是一心为朝廷,赈灾,重建,还有施粥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恐怕二十万两都不够,要三十万两,咱们上哪儿拿这么多银子去?”
“难道要将这宫墙拆了,去换银子吗?”
周围的朝臣们也是纷纷附和道:“是啊陛下,二十万两只是最初预算,要是真赈起来三十万两都未必够用,这就是个无底洞!”
“您莫要被陈年蒙蔽了,他一个太监说的倒是轻巧!”
“你们放肆!”
夏皇拍案而起,怒道:“陈年是朕亲封少保,你们一口一句太监可是打朕的脸?还有陈年说的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