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的角度想,的确是事实。
女子弯了弯唇,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划过丝丝失落:“你那么怕那位爷,见到他都吓得跌进了水里,是因为我穿着他女人的衣服,你怕他误会对不对?看来,你的确喜欢那个女人。”
“咔嚓”一声,张安手中的树枝断成两截,他蓦地抬起头,厉声道:“你若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女子一震,被他的样子吓住,连忙噤了声,心中却更加确定。
反应如此激烈,分明此地无银。
许久,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烤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张安不时给篝火上添着树枝。
商慕炎让他在这里等,自己一个人寻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他不敢想。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幽幽的声音骤然响起:“你说,你们爷等会儿回来,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会!
张安眼梢轻抬,睇了女子一眼,没有吭声。
“哐当”一声,商慕炎踢开厢房的门。
方才那个戴着苏月面皮的女人跟他说,苏月就在这间房里。
心头狂跳,他试着唤了一声:“苏月。”
没有人应。
眉心微拢,他走了进去,时值傍晚,屋里没有掌灯,光线有些暗,却勉强可以辩物。
快速环视了一圈,屋里并没有人。
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瞬间被提起,他再次唤了几声:“苏月,是我,我来了。”
可回答他的除了依然不变的静谧,就剩自己微微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
房中央一个大大的浴桶,桶里面的水还在,薄薄热气还未完全散去,在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些衣衫。
她去了哪里?
难道谷中有漏网之鱼,她又被人带走了?
不,不会,她那么聪明,在如此危难的情况下,她都能李代桃僵,让别的女人代替自己,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一定会。
肯定是逃了,对,应该是逃了,毕竟让人顶替,难保不被人识出,她不可能还在这间屋里坐以待毙。
可是,他刚才过来的时候,几处都还有人把守,他杀了那几人才进来,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就这样不断地猜测着,又不断地否定自己。
骤然,他眸光一敛,不能逃,那就只能躲了,先躲起来,再伺机逃走。
是了,就是这样。
但愿是这样。
必须是这样。
转身,他疾步出了屋。
当踏进后院的时候,商慕炎几乎绝望,因为他找遍了谷里的所有屋子、每一个地方、每一处。
都没有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