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商慕寒也生得极美,可是跟这个男人比起来,还是略逊了一筹。
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众多王爷可谓都是人中龙凤、风姿阔绰,但是或多或少,总有些兄弟间的相似之处,而这个男人,却似乎跟他们都不同,当然,也是最俊美的一个。
抬手,轻轻描绘起他的眉眼,她不知心中所想。
骤然,腕上一重,是男人蓦地抓住了她的手,她一惊,朝他望过去,就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一双黑如濯石的眸子正深深地凝着她。
苏月有些尴尬,“我……”
窘迫不堪中,正不知如何解释,男人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只是巧妙地避开了她的小腹。
苏月一惊,“你要做什么?”
后来,他什么都没有做,不仅因为她清丽的水眸中那淡淡萦着的一抹戒备,也考虑到她的身子,刚刚受了针,还很虚脱,他舍不得。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嫌隙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剔除的,对她,他逼迫不得。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就像是一碗水。
苏月的身子慢慢好了起来,但是,她鲜少出门,每日就呆在倚月苑里,除了睡觉,看书,便是给腹中的孩子做各种小衣、小裤。
除了上朝、公务,只要商慕炎在王府,大部分时间也是陪着她度过。
两人一起用膳,一起散步,一起看书,他给她治脸。
当然,有时商慕炎不在,她也会自己一个人在王府里面四下走走,外人看来,她是在散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偶尔会碰到白嫣,两人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白嫣朝她浅浅地笑着,她朝她微微点头示意。
对于这个女人,她说不出来心中的感觉。
那是她见过的最娴静、最温婉的女子。
她觉得对于这样的一个女子,所有人都应该疼惜,任何的淡漠疏离似乎都是残忍。
但是,她惊奇地发现,商慕炎竟然没有碰过她。
那是一个雨后的清晨,在后院的小池塘边,当时,那个女子似乎在喂鱼,池塘边泥土湿润,女子忽地脚一滑,眼见着往池塘栽去,是她,眼疾手快地飞身上前,将她的腕拉住。
春末夏初,单衣薄裳,她清楚地看到女子臂上的守宫砂,妖娆刺目。
北凉农商并重,京师里常年人来货往,就算是入夜,也是繁华热闹。
林子墨和几个男人从酒楼里下来。
几人皆红光满面,脚步虚浮,似是酒已微醺。
“今夜多谢子墨兄的盛情,改日小弟再回请大家一聚。”
“是啊,子墨兄高中状元、如今贵为御史,竟然还记得我们这一批落魄穷酸书生,这让我们不甚感激的同时,又情何以堪啊……”
“诶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林某不过是暂时运气好点罢了,日后指不定还有很多仰仗诸位的地方呢。”
“子墨兄太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