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身子本来就虚,再不吃药,身子如何能好?起来把药吃了吧,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腹中的孩子考虑,不是吗?”
彩蝶只差没哭出来。
苏月仍旧没有反应。
彩蝶无奈,咬了咬唇,只得去前厅等林子墨下朝回来。
当林子墨听说完这一切,上朝的衣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直奔苏月的厢房而去。
端起桌案上的汤碗,林子墨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还是温热的,便示意彩蝶先出去。
彩蝶出了门,将房门带上,便站在门口,等着吩咐。
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门“嘭”的一声被打开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夹着女人的身影,从屋里快步而出。
对,夹!
怒气满盈。
女人孱弱得如同纸片人一样,被男人强行夹在腋下,往外走。
什么情况?
彩蝶又懵又惊。
她家公子向来脾气温和,谦谦君子,几时对一个女人这样粗暴过?而且还是一个重病中的女人。
“公子……”彩蝶微抿了唇,小心翼翼地迎了上去,却是差点被林子墨撞翻。
她惊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刚险险地稳住自己的身子,就看到,男人已经夹带着女人出了苑门。
等不明所以的彩蝶紧随其后来到前院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两人。
而前院的下人是这样说的。
“我从没看到公子如此生气过,他长臂夹着那个女人,就像是夹着个什么物件一样,然后,喊人牵马,马一过来,他又将女人像扔物件一样,往马背上一扔,自己跃了上去,就出了门,也不知去了哪里?”
京师的东山,山不高,却满山的翠竹苍梧,郁郁葱葱。
幽静的山中有哗哗的水声震天。
那是东山的一处瀑布。
林子墨将女人从马上拽下来,带着走到瀑布边上,蓦地倾身附在女人的耳边轻声道:“既如此不想活,便死个痛快罢,就当林某那夜没有救你!"
说着,伸手轻轻一推,女人便纸片一般飘入湍急而下的水流中。
当全身再次被冰冷的瀑布水尽数包裹的时候,当身子随着湍急的水流急速下坠的时候,苏月浑浑噩噩中仿佛觉得再次回到了那一夜。
眉眼,各人眉眼,各人冷漠的眉眼。
那人负手而立,白袍微荡,轻眯着眼眸,幽沉不明的目光。
“你知道吗?八弟现在在书房。”
“知道,他在等苏月上钩。”
“等苏月上钩?”
“嗯!他用玲珑棋盘做饵,那是苏月一直想要的东西。”
“可是,那东西那么贵重,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