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靠在粗木栏杆上喘气,这地方实在是让人难受,刚才那几个人靠近的臭味,让夏阳几欲作呕。
虽然他伸手不怎么样,但是对方普通人还是行的,更何况这些个不知道多久都没有吃饱半死不活的犯人,穆青教了他这么久,就算穆青怀孕以后,夏阳也不能停下来。穆青也是担心他不在,就夏阳那长相,身手不练一下,岂不是被人欺负了去。
“小兄弟你没事吧,”衙内连忙问道,要是这人出了事他可真不好和陈忠交代,这不但是银子的问题,还是面子的问题,如果这里有他搞不定的,那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还好,没事,”夏阳转过身来说道,他知道肯定是陈哥托人帮他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底下的人不懂事,吓到你了吧,你这身手不错,几个人都被你打趴下了,”衙内笑着说道。
“我哥教我的,说不定你也认识他,穆青将军,我干哥,他可厉害,十几个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这两下实在不够看了,”夏阳抓了抓头发一副天真的说道,他感觉浑身都痒起来了。
“穆青将军,你说的是那位镇蛮将军,来人,赶紧给小兄弟换个房间,这地方怎么呆,臭都臭死了,我要和小兄弟聊聊,”衙内对着身后的牢头叫道,那看牢头的眼神仿佛就是要吃了对方一般。
牢头连忙点头,让人把牢门打开把夏阳带了出去,夏阳要求洗手,牢头在衙内的目光下马上就去备水。
夏阳被带到最外面的一间,除了门是木兰山的,竟然还有床,这地方是给那些家境比较好,又没有犯什么大事的人暂时呆的,牢头在听到夏阳那干哥哥居然是将军的时候,早已内心有些害怕了,只是希望夏阳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衙内看着夏阳洗了手脸后,才问夏阳要不要来点酒驱驱寒,毕竟牢房阴冷,夏阳摇头,说他干哥不喜欢他喝酒,他是大夫喝酒伤身,衙内又给夏阳弄来火盆,告诉夏阳别怕,他去看看情况,肯定能够把这事查的水落石出的。
另外一边,陈忠见洪家如此不识抬举,很是生气,他一边派了信任的手下去柳州找知州,一边提着礼品去找县丞。
这边衙内正找了他老爹说夏阳的事,那穆青将军县丞太熟悉了,他儿子那点小心思县丞是知道的,这孩子也不闯祸,也就喜欢去花街逛逛,穆青那几个人在镇上出入的时候,县丞就特别嘱咐过衙内千万别犯在穆青那些人的手里,虽然那时穆青被贬,但是得罪麻烦也不小,却没有想到儿子去了一趟牢房,今天抓来关的小子却是穆青的干弟弟,这事就麻烦了。
以前县丞就不敢惹那杀神,现在穆青得到皇上重用,他那里还敢去动穆青将军的人,尤其是这夏阳正是慕家村里搬到镇上的,要知道穆青以前守的皇陵就是幕家村那边,县丞现在吃了洪家兄弟的心都有了。
正在县丞想办法准备把夏阳毫发无损的放出去的时候,陈忠提着礼找来了,县丞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才十多岁的少年人,居然能够调动这么多人,看来这夏阳真是不简单,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他这乌纱帽很可能是保不住了。
“陈掌柜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县丞让儿子先避开,当做不知道夏阳的那些事和陈忠打招呼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是这样的,今天不是有人吃了药死了吗,那大夫是我父亲最小的徒弟,他的所有药材都是经过我的手,我爹的医术您也是知道的,那孩子得我爹的真传,不可能出这样的事,很可能是有人冤枉了他,还请县丞明察,这些是给县丞的小小心意,”陈忠对县丞说道。
县丞听了陈忠的话后,脑子马上转了起来,现在看来这夏阳的后台应该是比较硬的,如果一个普通人,就算陈老的徒弟,县丞也不相信陈忠会如此的帮忙,肯定是和穆青有关联。
“陈掌柜,听说你师父的小徒弟和穆青是好友,”县丞询问道。
“您是说穆青将军啊,这夏阳从小就对学医感兴趣,您也知道穆青将军救过我爹,这穆青将军知道后,就把夏阳给介绍过来,那孩子是穆青将军让我帮忙照顾的,要真在这里出了事,到时穆青将军从边关回来我也不好交代,这也才是我最着急的,”陈忠对县丞说道。
这下县丞心里更加紧张了,他已经让儿子派人去慕家村查了,这事要是真的,他得马上想办法把夏阳给安全的放出来。
“这样我先把夏大夫给放了,这事等查清楚了以后在告之夏大夫如何,”县丞对陈忠说道,那些银钱他那里还敢收。
陈忠罢手,这下东西一定要让县丞收下,让县丞尽快把夏阳的事查清楚,还夏阳一身的清白。
陈忠前脚刚跟着衙役去接夏阳,慕云已经让陈忠把夏秋和孙子先送去汕头村暂住,第一次,慕云发怒了,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儿子,换上衣服,慕云就朝着衙门走去。
慕云塞了银子给守门的守卫,守卫一听是今天这个小大夫的事,马上就去报告县丞,县丞正在和他的师爷谈这个事,听说夏阳的阿姆来这里了,也不敢怠慢了,连忙着人请过来。
“县丞不瞒你说我是慕老将军的小儿子,因为一些事我带着孩子来这里避着,今天的事应该是有心人想要害我那孩子,你看着该怎么办,我那孩子一心想着帮助穷苦人家,现今应该是得罪了人,县丞可一定要查清是谁在害他。”慕云把手里五百两的银子递给县丞,就等着县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