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醋,不值当吃。
赵识也没打算借机就要了卫池逾的命,关个两天,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他背着手,“你转告她,卫池逾不会死。”
“好。”
盛文林还有件事很困惑,卫池逾被提审时,对所有指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其他清白的人纷纷写起喊冤的陈情书,他却不肯写。
盛文林感觉卫池逾不是这么迂腐的人。
赵识听过后,扯了扯嘴角,笑意微冷,“他故意不肯写。”
卫池逾是想利用这次的牢狱之灾,想逼得太傅的孙女主动退亲。
盛文林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这一点。江太傅的孙女,也就是他们的师妹,今早眼睛都肿的不成样子,求到他面前。
谈完公事,盛文林厚着脸皮要留在太子府里蹭饭。
赵识倒也没说什么,挑了下眉尖,“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待在我的府邸了?”
盛文林面色不变圆了过去,用开玩笑的口气说:“我母亲最近总是催我的婚事,逼着我相看姑娘,只好在你这里躲一躲了。”
“你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且过两年再说。”盛文林的余光瞥见桌上的食盒,心里百味千滋,他咽了咽喉,看似如常,说:“殿下的私事,我本不该提,但我还是觉着殿下不该这么宠爱一名侍妾。”
赵识眼睛似笑非笑望着他,说:“你倒开始关心我的事情了。”
盛文林强装坦荡,“过犹不及。”
他心里其实有点虚,总感觉自己那点龌龊的小心思被赵识给看穿了,于是他又只好装个风流,继续说::“上次我去江南,也带回来了几名相貌才情都好的清白姑娘,若是殿下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忍痛割爱。”
赵识移开目光,淡淡说了句:“难怪你母亲急着催你成婚。”
盛文林一笑而过。
……
赵莘一睡醒就急着跑过来找明珠,扑了个空也不肯走,等了她半个时辰,才把人盼回来。
“你去哪儿了?”
“去了一趟书房。”
“我哥哥是不是使唤你干活了?”
明珠摇了摇头,“也不算。”
赵莘跺脚,“他可真是个木头,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她把明珠拉进屋子里,免得被外边的太阳晒伤了皮肤,她问:“昨晚,我哥哥没发现我们去了春香楼吧?”
她自言自语,“应该没有,我都把他们甩开了的。”
明珠都有点不忍心戳破她的美梦,她轻声道:“他知道。”
“啊?”赵莘一脸完了的表情,抓紧她的手,“我哥哥没生气吧?”
明珠安慰她说:“没有,昨晚他还挺好说话的。”
赵莘放下心,“这就好。”她的心情大起大落,“不过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我哥哥应该已经习惯了。”
明珠被她的话逗笑了,她忍着笑的时候,嘴角若隐若现两个小小的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