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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这么冷你跟朕出来做什么？&rdo;苛责的话语里有一丝心疼？蔚乔不要脸地想。

抽出手，蔚乔指着&ldo;莲芷宫&rdo;的牌匾，反问他：&ldo;那你来这里做什么？&rdo;

缩了缩手指，冰冷的手抽离出去之后灌进的冷风更凉，看着蔚乔不动声色的脸，殷修越有些空落落的。

他想起那日在紫薇阁里，系统趁蔚乔睡觉时跟他说的话。

虽然是它的失误造成了两个人的相遇并且绑定在一起，但是能跨越时空，这是多少人修不来的缘分。能帮助他复活的只有蔚乔，但碍于他任务的特殊性，蔚乔与他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很微妙。

系统跟他说蔚乔会成为他真正的女人的时候，他总觉得那个幼儿口吻的系统是在捉弄他，忽悠他，但是他不否认，从第一眼醒来看到蔚乔那一刻起，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想去尝试，但害怕被阻断前路，就像刚才蔚乔不动声色地将手拿开一样。

&ldo;皇上陛下？皇上大人？黄桑？殷修越！&rdo;蔚乔右手在失了神的殷修越面前晃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眼神都已经游离，却又好像在认真看着自己。

殷修越被叫了回来，堂堂一国之君被喊了名字却充耳不闻，他看着蔚乔，像下定了什么心思一般，一把抓起蔚乔的手，转身走进了莲芷宫。

&ldo;跟朕来。&rdo;

蔚乔被殷修越拉着，勉强才能跟上他的脚步，本来讶异于殷修越突然改变的态度，却一下被莲芷宫内的景象吸引。

那是一方大大的荷塘，因为时节不对，现在水上都是枯荷，无人清理，摇曳在飒飒冷风下，尽显萧条，她不知道这是谁的宫殿，但是直觉告诉她，现在殷修越要找的，一定是莲妃。

令人奇怪的是，莲芷宫宫人见到殷修越前来，并无惊讶之色，反倒有&ldo;静待君来&rdo;的意思，带着疑问，蔚乔跟着殷修越踏进了内殿。

殿内如外面一样清净萧条，果然就见司采菽端坐在楠木方椅上，刚要喝茶，看到二人前来温婉一笑，&ldo;臣妾就知道皇上会来，想来皇后姐姐败露，臣妾也逃脱不了了。&rdo;说完又看向蔚乔，这次倒是有些诧异，&ldo;只是没想到妹妹也会来。&rdo;

蔚乔还被殷修越牵着手，看到司采菽停留在两人手上的眼神，她没缘由地就想抽回手，但殷修越紧紧握着。

他拉着蔚乔在一旁坐下，自始至终都定睛看着司采菽，眼神也是一种逼问，有时候比话语更好使。

司采菽淡淡笑了一下，然后重重舒了一口气，眼睛向上看了看，才终于开口说话。

&ldo;有些事憋在心里不说，委实挺叫人痛苦的。&rdo;司采菽像是压抑着什么，却又马上转过身看向蔚乔，神秘地说道：&ldo;我给妹妹讲个故事吧。&rdo;

然后不等蔚乔开口，司采菽转过头看着前面，思绪却好像飘得很远很远，飘到广陵安宜，那个寂静美好的小村子……

&ldo;安宜县有一个妙手回春的游医，因为爱上了那里的一个女子，就落地生根，在那里安了家，开了一间药铺维持生计。他们有一个女儿，名唤阿芹，阿芹生的……还算不错，只是从小便随父亲上山采药，灰头土脸，寻常人家的孩子不愿意跟她玩，只有留风哥不嫌弃她。&rdo;

说到这里，司采菽突然笑了，看着蔚乔道：&ldo;谁知道那女孩长大了出落地越发动人，不过阿芹却谁都不亲，只跟在她留风哥哥身后。两家也算有些交情，见孩子底下都是郎有情妾有意，便拍了板，将两人的亲事定下了。&rdo;

司采菽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却不再看蔚乔，转而看向殷修越，上扬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她接着说：&ldo;那时坊间传言，说当今皇上的宠妃仙逝了，皇上痛苦难当，罢了早朝，谁都不见，但坊间传言毕竟是传言，总有夸张的成分，况且百姓更在意的，还是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阿芹和留风，还是一样的要好，阿芹采药，留风就跟着，哪怕同一条山路阿芹走了十年，留风还是不放心阿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