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母后唤儿子来,所谓何事?&rdo;
&ldo;无事,哀家只是想同你说说话。&rdo;薄太后吹了吹热茶,并没有因为自己儿子强硬的态度而感到愤怒。
&ldo;母后,儿子朝堂上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rdo;殷修越说着起身,态度坚决,言下之意你没有事我就走了,不给太后留有一丝余地。
薄太后终于是叹了口气,放下茶盅,抬头无奈地看着他,认输一般说道:&ldo;哀家打算这月十五,在后宫中办一场赏花宴。&rdo;
殷修越脸色不变,&ldo;噢,那母后应该同皇后说。&rdo;
&ldo;打算叫来一些适龄的世家女子。&rdo;太后不理他接着道。
&ldo;噢,那儿子得避避,就不去了。&rdo;殷修越装作听不懂。
薄太后白了他一眼,脸色有些愠怒,语气也加重了些,这次不给殷修越留机会,一口气道:&ldo;到时哀家会安排人,你就以醉酒为由,只是独处一室,对外就说不能污了人家清白,皇后那里也没什么好说的!&rdo;
她说得很快,导致事情说得不是那么仔细,可殷修越全听明白了,一时被自己的母后气笑,&ldo;噗嗤&rdo;笑出声来。
&ldo;你笑什么?&rdo;薄太后真的生气了。
&ldo;母后您放心,倘若儿子真做了这样的混账事,为了我皇家的声誉,儿子定会马上杀了那女子,日后再好好补偿她的家人。&rdo;殷修越和太后对视,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ldo;儿子说到做到。&rdo;
&ldo;你敢!&rdo;薄太后拍了桌子。
殷修越别过头,看着一旁薄太后精心照料的老铁树,轻声嘀咕道:&ldo;母后何必逼儿子呢。&rdo;
&ldo;混账!&rdo;薄太后吼了一嗓子,一把年纪却依然中气十足,她倏地起身,三步做两步走上前,指着房顶,&ldo;哀家不逼你,你殷家还有人继承皇位吗?啊?难道将大泽江山毁于你手吗?&rdo;
殷修越抿嘴,他知道母后说的这些话自己没法反驳。
他确实没有子嗣。
&ldo;母后,其实儿子早就在七年前就该死了。&rdo;殷修越突然出声说道。
薄太后一愣,她实在没有预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ldo;如果没有阿乔,大泽江山本也是无人继承,噢,也许是朕的皇叔……&rdo;殷修越嗤笑一声,转过身去,走到了殿门前,才又道:&ldo;当初儿子体弱多病,身子骨弱到不适合当太子,父皇和母后是怎样坚持的?&rdo;
&ldo;唉……&rdo;他长叹一声,&ldo;母后,阿乔等着我呢,儿子先走啦……&rdo;殷修越哄小孩一般。
看着殷修越的背影,薄太后瞠目结舌,笑着他刚才的话,苦笑着摇了摇头,瘫坐在椅子上,&ldo;不是政事吗?&rdo;
&ldo;不是,政事现在没有她重要。&rdo;殷修越抬脚出了承安宫,留下薄太后一个人静静沉思,眼睛似乎要将那棵老铁树看出花来。
承安宫外,殷修越脚步没停下,似乎想赶紧回去给蔚乔报声好消息,毕竟自己坚守住了阵地。
&ldo;父皇!父皇!&rdo;一声奶里奶气的叫喊让他停下了脚步,元昭迈着小步子飞快的跑过来,急急忙忙地差点摔了一跤。
殷修越赶紧过去将差点踹到的她抱了起来。
&ldo;嗯?有什么事?&rdo;
元昭的眼睛像蔚乔一样,滴溜溜地大眼睛里藏着鬼机灵,她抱着殷修越的头,跟他碰了碰鼻子,&ldo;父皇,儿臣不是父皇的子嗣吗?&rdo;
殷修越一愣,随即想到她有可能听到了自己与母后的谈话,横道:&ldo;谁说的?元昭当然是朕的子嗣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