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十五之后藩王就会回各自的封地,他不在陵州这段时间秘卫应该搜集到一定的情报……不过……&rdo;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转身凑过来突然笑嘻嘻道:&ldo;之后的事你不用知道太多,知道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就老老实实生孩子吧。&rdo;
&ldo;噢,&rdo;蔚乔眼皮向下不看他,似是心中不悦随意应付道,&ldo;那你回去吧……&rdo;
殷修越知道她这是还在为刚才殿中事生气,其实他在龙椅上,好几次都快要忍不下去了,见到她跪在地上也只想起身去将她扶起来。
可惜总有人比他快一步,而且陵王虎视眈眈,他出一点错就前功尽弃,留给陵王他是糙包的印象就会大打折扣。
他缩回了手指,心道现在太晚了,还是应该让她先好好休息,便不打算多做打搅。他起身走到烛台旁,轻声说了一句&ldo;那我走了&rdo;,然后吹灭了烛火。
屋里面又是漆黑一片,殷修越摸着黑,打算原路返回,这次也不知道是杯弓蛇影还是怎么着,他开窗的姿势很是小心,等窗户完全大开了,也没有什么事发生。
他放心地喘了口气,作势要跳下去,脚刚碰到东西,他就觉得不对,只听到&ldo;呦&rdo;&ldo;哗啦&rdo;的声音,他睁开双眼,又被浇成个落汤鸡。
窗户里面扔出一张毛毯,同时传来幽幽的说话声:&ldo;盖着回去吧,别着凉。&rdo;
是蔚乔的声音。
殷修越着实被害惨了,这数九寒天的时节,身上有点水渍出去立马冻出冰碴,拥着毛毯,殷修越心想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再得罪为蔚乔了。
回临阳殿的途中他就在想,她是什么时候在窗外准备好陷阱的,明明他来的时候还没有。
他不知道,这都是蔚乔早就跟阿福商量好的,门窗的每个角落都安置了这个陷阱,等他来了之后,再在每个门窗的外面设置好,就等傻子上钩了。
然而更令他崩溃的事还在后头,当他拥着被子哆哆嗦嗦回到临阳殿的时候,张冯差点举着浮尘揍他,&ldo;哪里来的贼人?&rdo;嘴上还这么喊。
殷修越心头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快步走到铜镜边,将自己一照,发现自己整个脸都是黑黑的,衣服上也是斑斑点点……他还以为那醋是因为她吃醋了才加上去的,原来是为了遮过墨水的味道。
还有那个阿福,明明是自己的属下,为啥也敢这么捉弄朕啊?啊?
殷修越转身飞去了水池。
……
蔚乔躺在床上闭眼睡觉,一会儿窗边传来三声敲击声,蔚乔睁开眼坐起身,压低声音问道:&ldo;他回去了吗?&rdo;
&ldo;娘娘放心,皇上回去沐浴后就睡下了,并无异样。&rdo;外面是阿福的声音。
蔚乔放下了心,虽然也是想捉弄一下他出出气,但是并不想他因此生病,现在知道他没事,也可以安心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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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修越安抚蔚乔的话不是随便说说,是真的一点前朝的事情都不透露,淑妃如何,冬青如何,陵王如何,暗桩如何,什么都不告诉蔚乔。而蔚乔临产在即,也不想知道那么多事自寻烦恼,现在她所想的,就是在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古代,能不能安全生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