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身前的茶杯,殷修越吹了吹,&ldo;无妨,继续说吧。&rdo;
窦则骁嘴角抽搐几下,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ldo;咳!那臣就说了啊,那个……皇上是真的宠爱蔚昭仪吧?&rdo;为了防止被打断,后面那几个字像是连环炮弹一样从窦则骁嘴里秃噜出来。
&ldo;噗‐‐&rdo;殷修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所幸……全喷窦则骁脸上去了,而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蔚乔。
蔚乔挑了挑眉,&ldo;合着你们说的正事就是这个?&rdo;
无声的嘲弄。
殷修越觉得自己颜面无存!回头怒视窦则骁这个小人,却发现对方摊摊手,一副&ldo;皇上要臣说臣不得不说&rdo;的表情,虽然神情着实很欠扁……但加上头发上嘀嗒下来的茶水,样貌反而有些滑稽。
殷修越想,他承了龙涎,这次姑且就放过他吧。
&ldo;算了,朕说的是让你查的事,跟蔚昭仪再说一遍。&rdo;殷修越正经道。
窦则骁也摆正了脸色,擦了擦脸上的水,将方才说过的又说了一遍。
蔚乔听了窦则骁讲述的一番话,联想到自己的推论,觉得这件事不明朗的地方还很多,但也并不是毫无头绪,看向殷修越幽幽道:&ldo;妾身觉得,可以重点查查茯苓这个丫头。&rdo;
&ldo;你怀疑她吗?&rdo;殷修越侧过脸也跟蔚乔对视,只是蔚乔离他有些太近了,他身形修长,坐下来也还是比蔚乔高很多,此时这么一偏头,刚好看到了蔚乔起起伏伏的胸口……
殷修越赶紧转过头,继续捂脸。
朕如今怎么那么没用!不过是看了一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竟然连看看美人的胸都受不起了吗?
蔚乔看殷修越一脸纠结懊恼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行为一直很奇怪,便无视他回答道:&ldo;茯苓举止奇怪,像是知道什么内情一般,昨日见妾身起身,吓得像见鬼了似的,好像知道妾身会死一样。&rdo;
&ldo;嗯……&rdo;殷修越不看蔚乔,食指轻轻敲着桌案,好像是在思考她的话。
然而……
以前的蔚昭仪是什么样呢?被太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点了鸳鸯,殷修越依稀只记得蔚昭仪娇羞着低下头,跟一般女子没什么不一样。但她确实很漂亮,那一双水蒙蒙的双眸,就像初入尘世一般纯真而又明媚,像他的玉珈妹妹一样。
如今,确实从里到外都不同了……
&ldo;喂!皇上!有没有听臣妾说话?&rdo;蔚乔拽了拽殷修越的袖子。
被打断了美好回忆的殷修越扯过袖子,心中欲哭无泪:就像这样,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ldo;臣觉得,昭仪娘娘的猜测有一定道理,另外,御膳房暴毙的宫女,时机太过凑巧,也不能逃开嫌疑,如今,最好还是着重查查莲妃。&rdo;在一旁一直没出声只管摇头笑的衡之廉此时突然插话,蔚乔隐有错觉,似乎衡之廉突然有些不高兴。
殷修越手指一缩,看着衡之廉笑道:&ldo;莲妃背后没有势力,在后宫也从不争宠,朕相信她……&rdo;
&ldo;皇上果真了解她吗?&rdo;衡之廉冷冷地看过来,那一瞬间蔚乔都替殷修越感到了逼视,而就是这句话之后,蔚乔觉得周身的温度都降低了下来。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向对方屈服。
这其中肯定有事,蔚乔想起昨天他也是对自己特意提了莲妃,让自己别动她。
难不成莲妃是他的真爱?
蔚乔收起心思,决定事后问问豆包,便跟窦则骁眨了眨眼。
&ldo;你快劝劝呀!&rdo;
窦则骁一点就透,哈哈笑了一声拉过衡之廉,对殷修越保证:&ldo;皇上放心,这件事就交给臣吧,无论凶手是谁,臣定当不放过蛛丝马迹,找出真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