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端的丁瑶,不知道也是喝多了还是故意,倒在身边的人身上,差点整个儿粘到他腿上去。而某些人当然很受用。“苏婧你没事吧?”宁维成一看到她进来,便皱着眉问着。苏婧忽觉得一阵反胃,忍了又忍,才将那股反胃咽了下去。对着宁维成笑笑,却说不出话,只是挥了挥手。“我先送她回去……”迟御站起身子搂住丁瑶,对着其它几人说道,眼也若有似无的瞟过苏婧。苏婧觉得任何声音都很遥远,她听不太清,胃里也不太舒服,好像有东西在翻滚,拿手撑着额头,感觉到现在是火、热火、热的。听到宁维成叫她,她恍然地抬头,才发现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她们四人。“我送你们回去吧……”宁维成扶起可可,又扶起安宁,对着尚能叫醒的苏婧说道。其实她很困,她很想睡觉,她头很胀,也想吐,脚也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可是为什么她的脑子还是那么清楚?她怎么还没趴下??“不了,二哥,你先送她们回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可可住家里,安宁这几天也住在公司的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是回学校的。“不行,你等在这里,我一会儿来扶你……”宁维成扶着她们两人先下去,苏婧也踉跄着站起身,扶着酒店的墙壁慢慢走向电梯。她不知道宁维成有没有返回楼上找她,她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或许,吹吹风就会清醒些吧?夜晚的风很冷,迎面走出酒店,苏婧打了个哆嗦,胃里也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她跑到一边,扶着那里的阶梯就吐,直吐得就差没把胆汁给吐出来。吐完之后,没有清醒,头越来越浑,眼也越来越模糊,她只想睡觉,只想睡……意识在完全失去之前,她的眼前闪过一张魅惑笑容的脸,她想不出自己怎么会想起这样一个人,而他究竟是谁?她喃喃着:“迟御……”然后便不醒人事……她感觉到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从来都没有这样久过,被窝很舒适,柔软暖和,让她腻在中间,不想动弹,身边还似乎放着一个超大型热水袋,让她不禁更靠向一边,汲取更多的温暖。只是头还有点痛,但对于宿醉的人来说,这样的头痛已经是很轻微了。什么……宿醉?对,她喝酒了,然后醉了……然后……苏婧所有的思绪一下子集中起来,眼也倏地睁开,满室的黑暗,让她适应了好久,才终于看清了这间房间。大,好大的床,她望着那一端即使她伸出手也还是差了好大一截的床沿。好大的窗,她又望了望那垂直向下的整整一面墙的窗帘,还有,好大的房间。床和窗帘之间,足够一般人家的床再放一个,然后床的那一头,苏婧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因为那端她怎么感觉望不到头?然后再眨了下眼,才发觉那是一整面墙的镜子,然后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和……睡在另一边的人。她顿时惊惧的瞪大眼,转身,看到那张睡颜时,有瞬间的恍惚,然后狠命掐了自己一把,才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梦。反应过来之后,然后他一跃而起,动作更是迅速的在她开门之前一把拖住了她,差将她一下按在墙边。“迟御你干什么?”她使劲挣扎着,对着他拳打脚踢,虽然都是花拳绣腿,可他也不是石头,他可是有感觉的。他一把抓住她挥舞着的手,脚抵着她的两腿,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急促,喷在她的鼻息间。而此刻,她就像是只受惊吓的小鹿般,瞪大的眸子里满是恐惧,却仍有着一丝不可忽视的倔强。他凝望着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苏婧……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呓语,带着一种性感的沙哑,仿佛是从心底传出。而她却只是绝然,狠狠瞪着他,有着一股从不妥协的意味:“我凭什么对你好……”“是啊……凭什么……凭什么……”他眼里那一抹光彩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只是漠然,让人寒冷的漠然。他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然后头一低,近乎野蛮地攫住她的略有丝苍白的唇。苏婧的脑子轰地就炸裂了,什么都不能思考,这还是他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吻她,而她却是如此的不清醒。他的吻越来越深,有种蛮横的霸道,手指也开始慢慢抚到她身上。苏婧空白的脑海终于在他的手探入她衣服的同时恢复思想,她又开始挣扎破口大骂起来。“迟御你混蛋,你无耻,你不是人……你放开我……”她呜咽着,唇被他夺去了呼吸,她只有口齿不清的骂着,话语从他们的两齿间溜出,有着另一种的性感,刺激着人的听觉。而他丝毫不松开她,反而将她箍得更紧,像是要将她嵌入他体内一样。他流连地吸吮着她的唇,大手霸占上她的每一寸肌肤,听到她的话,他同样呜咽出声:“是……我混蛋……我无耻……我不是人……”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然后移向她的耳垂,“我要你……婧儿……我要你……”而她却再也说不出话,她知道她应该拒绝他,她应该狠命的推开他,可是她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她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不该有这样子的反应,她应该厌恶他的,她不能和他再有任何的牵扯,可是她却该死的,她不想推开他,她甚至很卑劣很龌龊的感觉到,她喜欢他的碰触……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自爱,她那样子恨他,居然还会再一次臣服于他。苏婧只是一个劲掉泪,而他即使偿到了泪的味道,也依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要拒绝苏婧只是一个劲掉泪,而他即使尝到了泪的味道,也依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一把抱起她,走向那张大床,将她抛于大床上,然后覆上她。他的手指似带着一抹热量,将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胞均点燃。她随着他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她该推开他,可是所有的力气像是在那一刹那全都消失无影了。她紧抓着他手臂的手指微凉,而身上却感觉像要烧起来,他伏在她的身上,动作由原先的粗鲁开始变得慢慢温柔起来,小心地探索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像是在碰触一个易碎的娃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