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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黑地你脖子抽紧啦?&rdo;
肉肉在帐篷后面笑到打跌。
但有时候,这样的殷勤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尤其当对象换了一个的时候。
&ldo;我知道了,知道了,知……了,……你你你高抬贵尾,我不碰了不碰了,我放下还不行吗……啊……&rdo;浩然被堵在花墙一角,惨叫的像被剁了尾巴的猫。
然而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金鬃的尾巴高高抬起,他刚刚已经把一个自然碎裂的瓦罐碎块二次破坏砸得稀巴烂了,现在高高举着对准另一只还完好无损的泥盆,威胁的意味相当浓厚。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浩然是丈二和尚,也没工夫找脑袋了,先安抚了这位狂躁症发作的祖宗才是真。
离开了他那堆瓶瓶罐罐,金鬃马上叼着他后腰的兽皮,活生生像叼着猎物那样把浩然叼进帐篷里。
肉肉吧唧吧唧嘴,今天不只是没热闹可看了,只怕连着下去好几天都没得看了,不好不好,可是,没辙没辙。
帐篷外肉肉摇头晃脑的盘算着小小白落地该怎么给他吃排头以彰显他这个做哥哥的威严;帐篷里,浩然一落地马上就去检查他的后裤腰,这件真皮大衣可是开春后他按照白底炮制牛皮的方法泡盐水又撒小灰硝出来的,质地柔软又贴身,可不能让金鬃给咬坏了。
检查了一圈,发现金鬃的牙口还是非常有分寸的,浩然满意的掸掸黄羚貘黄褐色的皮毛,抬头大讶,&ldo;耶,都在啊?!&rdo;
金鬃白底黑地排排蹲坐在他面前,跟三尊大佛三堂会审一样,非常的庄严肃穆。
浩然越过三颗大头往外看了一眼,天挺亮的,于是这是?
&ldo;有事吗?&rdo;浩然问。
最边上的黑地往下一趴,然后爬前两步蹭到他身边。
纪浩然一头雾水,手里呼噜一把黑地的大头,眼睛却在金鬃和白底身上瞄来瞄去,无声的传递他那一脑门的问号。
黑地得寸进尺,头一歪让浩然的呼噜落了空,然后嘴巴一翻,就把浩然的手含进嘴里去。
一团火顺着跟黑地的舌头亲密接触的手指一路蔓延,眨眼烧上纪浩然的脸,电光火石之间,浩然一下子明白这堂而皇之的庄严是哪般了。甚至浩然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段日子金鬃没事就在他眼前晃,白底总在他身边起腻,黑底天天带回来新鲜的素食,全都是为了如此这般。
这种事情不能想,稍稍一品过味,浩然脸上那团火马上以光速烧到他下身。
浩然眨巴眨巴眼睛,躺平了又翻过去,&ldo;轻点,别把我衣服弄坏了……&rdo;他红着脸小声嘀咕道。
第57章…
那天之后,当纪浩然趴在肉肉曾经摊着胳膊腿晾肚肚的地方动弹不得的时候,他无数次的懊悔:丫了个喵地,他为毛要去关心兽衣兽衣啊,那玩意坏了就坏了大不了重新做就有了嘛,他明明应该叮嘱的是‐‐轻拿轻放,别把我玩坏了……那这个茬,它才是重点嘛!
可惜,事后诸葛亮,一切都晚了。浩然现在的状态就是基本被玩残,只剩一口气晾着屁屁挺尸。
此刻,他趴在帐篷里,头冲着帐篷门,眼睛死死盯着帐篷外,恨不得把院子里颠颠忙里忙外的黑地身上瞪出一个洞来。三步上篮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恶了!持久力惊人,那大不了就多慡几次,爷也是久旷的饥渴身子一副;三个一起来,ok,这地界人都没了还有毛的道德好遵守,可是……可是,全冲三档这型号太他玛巨货了啊,他就不配套啊喂!
金鬃一大早神清气慡的带着白底拴着肉肉出门捕猎了,黑地很贴心的把自从冬天就一直烧在帐篷门口的火堆挪到去年冬天到来前他使用过的那个地灶,让出视野来的同时也不会让帐篷里的温度炙烤的难受。
这一主动的创造性劳动如果发生在昨天之前,浩然肯定会赏他几个亲昵的蹭脸,但是现在嘛,哼!
不过黑地对此并不介意,他煞有介事的绕着帐篷房前屋后的跑,学着浩然的样子踱方步沿着花墙挨着个的看浩然那些大小参差不齐的泥制品,把炸了碎了的挑出来,一副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模样。
浩然默默腹诽,好像你知道我要做啥似的,傻帽。
然而这个傻帽在溜达到房后纪浩然的视线看不到的死角之后,猛然发出一声厉吼,那声音里带着清晰明了不容错辨的惊吓,浩然一个哆嗦马上叫了起来,&ldo;黑地,黑地?怎么了,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