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没感觉,可把时戒吓坏了。
时戒心里异常苦逼地想:要是让老爷知道自己把六小姐给弄哭了,他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六娘,六娘!算奴才求您了,您就别哭了好不好!要不,要不……”时戒没了办法,什么原则都顾不得了,双手将信件奉上,还道:“就当奴才从来没有去过董家,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封信,一切就都当作从来都没有发生,您看这样行不行?”
时戒也是无可奈何,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时青雪的手里被塞了信,还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呐呐重复:“当作没有发生?”
时戒忙不迭地点头。
反正这封信是送给时俊和,只要信没送到,那夫人说合理的事情就不作数了,他也不用送人头去挨骂了。
要知道,他刚才猜到这封信或许是董慧要与时俊和和离的时候,心里可比现在苦逼得多。
现在能把这个黑锅丢出去,他心里别提有多轻松了。
时青雪握着书信,心中念头百转。
虽然她没有时戒想得那么乐观,觉得只要信件没有送到时俊和手中,就没事了。
不过现在信在她手上,她或许能够做些什么挽回也说不定。
时青雪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莫君扬,当即攥着信就往外走。
刚走出东苑院门,迎面撞上时宝宁。
时宝宁见她行色匆匆,忍不住问:“今日你还打算出门去野吗?”
时青雪没有注意到时宝宁用词不当,见到大姐反而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迎上前去。
她不禁想:虽然莫君扬本事大,但远水始终救不了近火。
时宝宁跟她一条心,或许能帮忙想办法挽回董慧的心也说不定。
当即将事情缘由都告诉了时宝宁。
时宝宁听后,眉头深深皱起,目光冷淡地打量了时青雪好一会儿,直把人看得都紧张起来,才冷声喝问:“你为何私拆父亲的信件?”
时青雪:“……”
她还以为时宝宁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想到对方的关注点竟然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忍不住失望地叹了口气,她提醒时宝宁关注重点,没想到对方非不依不挠起来。
气得青雪将完好无损的信件递到宝宁面前,冷冷地说:“看到了吧!我没有拆父亲的信,这下子你满意了没有?”
时宝宁看了眼未经拆封的信件,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讪讪道:“你既然没开给父亲的信,又如何知道母亲是要跟父亲和离?”
时青雪忍不可忍地翻了个大白眼,“娘都说出那样决裂的话了,不是和离是什么……”你难道就不会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吗?
好在倒后来她总算记起对方是她的姐姐,没有真把那些话说出来,不然非得姐妹成仇不可。
时宝宁没办法反驳青雪的话,就沉默了下来。
许久,在时青雪几乎都等不及了,才慢慢开口:“这管你什么事?”
“什么?”时青雪反问了一句,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对方严肃的神情明显告诉她,她没听错。
对方就是在指责她多管闲事。
时青雪顿时感觉一阵无名之火窜上心头,几乎要压抑不住发脾气了。好在理智在关键时刻给了她提醒。
她只是沉着脸,冷冷地指出:“这件事的主角,一个是我们的爹爹,一个是我们的娘亲,他们要和离,你说管不管我们的事情?”
时青雪以为自己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时宝宁就算再麻木,也该庆幸过来。
谁想对方只是淡漠着脸,神情冷峻地哼笑:“男人都是这般喜新厌旧,贪慕美色的。母亲会作出这样的选择,而已不奇怪。我们做女儿的,可不就应该觊觎她支持吗?”
时青雪心中的怪异在这时候达到了顶峰。她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