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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再者守何人，护何人，哪里能贪得往来对等？

盯着层层叠叠被油纸包着的年糕，青兰顾不及万俟向远之前不虞脸色，赶紧借这机会，把想了半天的话说出去：&ldo;向远哥哥，明天就是小年了，大哥又回不来，不如咱们一起过吧……&rdo;

拿着写完的东西递过去，青兰眼珠溜溜转着，不死心地继续：&ldo;城里客栈我都找遍了，向远哥哥定是住在别处……年节饭食，本就是女儿家的活……&rdo;

原先只计量着没有人在，衍墨就不必时刻记挂规矩、身份，倒还真没考虑到酒食、饭菜上去。活虽是不累，可零零杂杂，也能忙得人无心玩乐。万俟向远将纸折几折收好，点头算作同意。

&ldo;今日先去朱符查查，明日再来。&rdo;难得的年节日子，总不能让伺候人的活事碍到什么……

&ldo;哦，知道了……&rdo;目的是达到了，偏偏却和原先预想的差了老远。

别扭绞着手里鹿皮口袋，青兰磨蹭许久，方才不情愿地告别离开……

闲闲将半生的黄米糕包回去，万俟向远随口问着：&ldo;那么久，就买了这些？&rdo;

&ldo;是。&rdo;哪里能说是早就来过一趟了，衍墨听不出话里是否存着不满，只简单应了一字。

怎么一趟逛回来，人就开始安静守礼了？摸不透这莫名变化，万俟向远叹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

&ldo;走，一起去看看，再买些别的。……总不能就吃这么块黄米年糕。&rdo;

&ldo;是……&rdo;

……

街还是那条街，东西也还是那些东西。万俟向远走在前，衍墨跟在后。距离，略比平时远了一点。

拥挤人流里，万俟向远皱眉停下，再度等到身后人跟上来，才继续往前走。

反复，反复……

如此重复个十数回，万俟向远终于耐性告罄。

&ldo;过来。&rdo;

后面的人犹然不知怎么回事，一脸迷茫走上去。

&ldo;主、主人！……街上。&rdo;

似笑非笑欣赏着那一脸的不敢置信，万俟向远满意紧了紧扣住衍墨手腕的指掌，丝毫不顾街上来去人流，气定神闲迈步继续逛走下去。

&ldo;玉石，玉石！上好的玉石！墨玉，黄玉，和田玉！&rdo;

&ldo;过去看看。&rdo;听到叫卖脚下一缓，万俟向远侧头在衍墨耳边说了句。

手腕被人握着，街上又人来人往挤到不行，衍墨敏捷后退欲躲开耳边气息，却始终慢了一步。

望着前出半步神情如常的人，衍墨只得抿唇暗恨自己被折腾得疑神疑鬼……

当然，走神一瞬也就错过了万俟向远眼底笑意。

&ldo;二位公子爷，要买玉石？我孙六卖的玉石可不是吹的，就连那京城里的东西都能比下去！您看这这些，全是上好的东西！&rdo;

寒炤阁里什么名贵东西没有，怎对这小摊上劣玉生了兴趣？衍墨不耐听着不知舌上抹了多少油的老板继续吹捧，满是疑惑地看向身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