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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7 章(第1页)

原来这些石头都是解放前留下的,早年间人们都用这种方法避邪驱鬼,古书中提及:“埋石四隅,家中无鬼。”这些石头是用来镇鬼的,在东北民间,僵尸、吊死鬼做祟害人之事的传说极多,住在荒山中的人家,为了保平安,才逐渐形成了这种习俗,至于具体始于什么年代,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

我和胖子提到此事,不由得怀疑这地洞里埋着许多石头,是用来镇压鬼魁的,这些话使丁思甜有些紧张了,她对我们说:“快别提这些了,我觉得后背都冒凉气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来路回不去了,这里共有十条通道,剩下九条,究竟要往哪一边走才能出去?”

我现丁思甜胆子确实是变小了,也许是因为牧区的牛马损失惨重,让她心中没了底,我估计她和老羊皮的心情差不多,牧区出了事故要承担责任,把这责任减小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回丢失的牛马,但失踪的牛群和惊逃的马匹,恰恰是跑入了这片被牧人视为“禁地”的区域,那些关于“百眼窟”的恐怖传说,早已渗入了当地人的骨髓里,是进是退着实令人犯难,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畏怖之心,辞究是不如惧责之心来得强烈,如果替她和老羊皮设身处地的考虑一下,他们心中承受的压力一定很大,激烈的思想斗争也一定在不断地进行吧。

要说以前大串联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那时候正是恰同学年少,意气风,有一次我们串联到某地,恰巧赶上当地一位中学教师,带着一群初中生挖了一座坟,那墓主是清末雄新时期的名人,尸体被从坟墓里拉出来,倒挂在树上示众,让革命群众们看看历史上最大保皇党的丑陋面目,我和丁思甜等人闻讯后连夜前去参观,大晚上的月黑风高,几个人竟然兴冲冲模黑去看挂在树上的古尸,那时候也没见她有半分惧色。

我回过神来,对丁思甜和胖子说:“这处地穴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看看老羊皮的情况怎么样了,然后尽快想法子出去再说。”随后走到老羊皮身前,他兀自腹涨未消,我们那时候缺乏医yao常识,并不知道人体腹腔内肠管的运动主要靠植物神经支配。同时也受到肠管血运动的影响,过量饱食后,容易出现腹胀、血管扩张的现象,因此肠管血运动就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我们能做的唯有提他按摩腹部。老羊皮神智多少恢复了一些,最让他念念不忘的是他地马匹,剩下的三匹马,都分别逃进了“百眼窟”地上的密林深处,失了坐骑代步,就连想返回牧场都不容易,我只好安慰他,一定尽快找回马匹。

眼看老羊皮略有好转。我就同胖子,丁思甜商量往哪边走了,这地穴周围环绕着十条通道,构造几乎都是一模一样。我们从一段塌方的隧道进入其中,原路已经塌了,别出是否还有出口尚未可知,但这地穴应该不是古墓。建得不甚坚固,找到出口地可能xg还是相当大的,我想这里既然有返魂、镇魂的象征xg事物,似乎处处都涉及到亡魂、鬼魁,那这周围的十条隧道,很可能代表着冥府的十道,在内部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随便选一条走了。

胖子问:“老胡你这是不是胡掰啊?我听你这说法可够悬的,凭什么说冥府有十道?为什么不是八道九道或是十一道?”

我说:“记得我祖父以前有张冥府水图。那上边画的y间刚好有十道,至于什么不是九道或十一道,我听说是由于唐代将天下划分为十道,y与阳是相对的,所以y间也有十道,不过这十条隧道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也吃不准,古代人地心思,咱们又去哪里领会?反正要想化被动为主动,就得亲自走进去看看,要是走运的话。也许这下面还会有其余塌方的缺口能爬出去。”

胖子想想觉得挺有道理,这时大伙歇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我仍然同胖子将老羊皮抬了,在来路上做了个记号,随意捡了条通道走了进去,地下潮气很重,呛得人脑仁儿都疼,成群结队地老鼠更是仍人厌恶,一路上的石砖缝隙处,都有许多鼠窟,估计能通到地面,但只有老鼠的体形形才能往来其中。

没都多远,隧道内部的坍塌就阻住了去路,只好掉头返回,再另一条隧道里面,终于现有道竖井,顶部空间狭小,只容得下一人,我先顺着陡峭地石阶摸了上去,现地道中通向上方的竖井口,被一块灰色的岩石堵住了,用手一摸,那灰色的石板竟是一大块水泥,上面还箍着铁圈,最奇怪的是水泥扳表面上还有些阿拉伯数码,象是某种编号,我急于离开这y森潮湿的地穴,没顾得上仔细去看那些数码究竟有什么含义义,把煤油汽灯衔在口中,伸出胳膊往上用力推了推,沉重的水泥块只被我推开了一个窄缝,地面上的冷风呼呼灌了进来,但我用尽吃nai的力气,那水泥板纹丝不动,再也推不开分毫了。

我爬下竖井,把上面地清况告知给同伴们,胖子和丁思甜大为诧异:“你是不是看错了?这百眼窟应该是处古迹,虽然具体是做什么用的咱们无从得知,但怎么会有带编号的水泥板呢?”不过洋字码究竟是从什么时期传入中国的,我们也说不请楚,并且不打算去做这方面的考证,只想尽快脱身。

我们三人里就属胖子力气最大,我对那水泥板无能为力,只好让他再去试试,胖子脱下大衣摘掉帽子,挽起袖子爬上竖井,只听他运气拔力,一边咒骂着一边催动压住竖井的水泥,突出了全身筋骨,使出一身的蛮力,喝了一声:“开……”硬生生把那水泥石扳推到一旁,外边暗淡的星光立时撒将下来,我们长出了一口大气,不由得都生出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胖子当先爬上地面,我和丁思甜在下边托着老羊皮,胖子在上面接了将他也拽出地道,然后也跟着爬了上去,只见外边月影朦胧,身边树影婆娑,仍然是在“百眼窟”的那片林子里,这里并没有蚰蜒和野鼠出没,到处都是寂静一片。

趁我和胖子四处打量辨认方向的时间,丁思甜提着汽灯,好奇地去看那块水泥盖子:“咦……这上面除了编码还有宇……给水部队……波……”

※※※

给水部队:日军在二战期间,设置了全世界最大规模研究和准备细菌战的秘密机军事机构,下辖若干独立部队,出于隐秘动机,对外对内,一律使用“防疫,给水”部队作为代号。

第二十章不存在房间之楼

丁思甜提着燃料即将耗尽的汽灯,借着如豆般昏暗的光亮,努力地看着水泥板上残留的宇迹:“给水部队??这是什么意思?是军用设施吗?”

我和胖子听到她的话,蹲下身来也去看那水泥,这块扁平的水泥砖,好象是刻意制作出来封住竖井的,但并没有将井口砌死,如果使用撬钩从上面开启的话,轻易便可打开,水泥砖两侧都有编码,是某种制式建筑材料。

自秦代起,为了便于督造管理,就已经产生了要在砖瓦上携刻工匠姓名的规定,但怎么看这块水泥砖也不象古物,什么是“给水部队?难道是军用的?是部队番号?”我猜想莫非是有军队对隧道中央那处摆满了镇鬼石的洞穴进行过挖掘?我望了望胖子和丁思甜,他们同样为之困感,都猜不透这是做什么用的。

我对他们说:“先别管这水泥上的编号了,百眼窟中隐藏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咱们仨就算每人再多长一个脑袋,六个脑袋加起来想破了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费心去想了,我看这林子里危机四伏,万一再遇到蚰蜒之类的虫可就麻烦了,但林中地形复杂难辨,咱们失了坐骑,又要抬着老羊皮,想连夜模着黑出去根本不可能,只有先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挨到天亮再做计较。”

丁思甜看看星光暗淡的天空,忧心种仲地对我说:“我觉得今天这个夜晚真是过得又慢又长,咱们连块手表都没有,也不知现在是夜里几点钟了,还要多久天才会亮。”说着把汽灯熄灭,林中有些许微弱的星光,她打算尽量节省最后一点灯油用来应急。

我也抬头瞧了瞧星空,星月之光虽然惨淡,幸好最主要的几颗星星还能依稀认出,先找到北斗星的斗柄确认方向。然后寻到三星,只见三星打着横,闪着微光斜挂在东方。东北地区在夜里都是通过三星在天空的位置来测算时间,以此判断。我估计现在才是夜里十点前后,荒山野岭天黑得早,自天黑下来已经六七个小时了,却仍然未到子夜。

胖子也会观三星辨时的方法,他掐指一算,最少还要七个小时才能天亮,这么长的时间哪里才算是安全的呢?便提议不如回去刚才那地穴里对付一宿,天亮时再找路离开。

可三人一想起那地洞里的大量野鼠、肮脏潮湿地环境、镇鬼的大石、随时都可能塌方的危险。以及“黄仙姑”那张充满邪气的壁画,便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见身旁有株老树生得粗壮高大。便决定爬到树上去看看附近地形,然后再做决定。

来到树下,我手足并用,攀着树干爬上了树稍。这时林中雾气已散,我踩在树杈上双手抱住树稍,低头向下看了看,已经瞧不请丁思甜和胖子地脸了,我对他们挥挥手,也不理会他们看没看见,便抬头去观察四周地形。

可这时乌云遮月,天岁只有几点寒星,看了半天也仅仅见到附近树影朦胧。瞧不清有什么可以容身之处,在黑暗朦胧的环境中,人总是下意识去尽力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可眼睛都看酸了也是什么都没瞧见。

我抱着树干,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又扭着脖子去看另一边,恰好在这时候,天空流云飘动,凄冷似水的月光从乌云稀薄处照了出来。借着这月色朦胧的一刻,我现在我身后,最多隔着几棵树的距离,矗立着一片模糊的y影,好象是一大片建筑物,由于所有的房屋全都是死气沉沉地没有灯火,所以看上去只有黑压压一片近似与建筑设施的轮廓。

再想定睛细看之时,流云已再次遮蔽了月色,稍远些地地方又是一片漆黑,连个轮廓y影也瞧不清了,由于先前现了那个带有部队编号的水泥板,所以在附近现一些房屋我也并不觉得太过意外,不过的确没想到章然会离我们如此之近。

我本想再等一等,等月光再次漏下来地时候瞧个清楚,可胖子和丁思甜在树下担心我失足跌落,催我赶快下去,于是我急忙从树上溜下来,把在树上所见对胖子等人说明,那边似有房屋一类的设施,可是里面黑灯瞎火没有丝毫动静,如果真是房屋一类的建筑,纵然无人居住,它最起码也有四面墙一个屋顶,说不定里面还能找到些吃的东西,好过在林中又冷又黑,于是三人一致同意到那里等候天亮。

我指明了方向,三人一起架着老羊皮缓缓走了过去,走着走着我就觉后边有人跟着我们,可回头看看又没什么动静,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带着众人穿过树林中齐膝深地荒草,迎面是一幢三层高的楼房。

这楼房外表普普通通,但透着一股洋味,形式不中不西,窗户上都有玻璃,保存得十分完好,绝对是座近代建筑,胖子扒着窗户往里瞅了半天,里面没有半点光亮,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所有的窗户缝上都贴了封条,上面有些奇怪的日文和符号。

丁思甜对我说:“这楼房既不象洋楼,也不象现代的中式楼房,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倭国人才会盖这种古怪风格的楼房,苏修绝不可能在这里起楼,这大概是那什么给水部队的兵舍吧?”这一地区在抗战时期,曾是日军控制区域,很有可能是兵舍一类的建筑,那时候倭国人效仿欧洲,十分崇洋媚外,觉得欧洲什么都是好地,就连普通的楼房,都会或多或少吸取一些西洋建筑的特点,要真是那样的话,现在至少已经荒废掉二十几年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在想,原来这里被倭国鬼子占了,“泥儿会”的胡匪们是汉jian吗?挖出来的东西都拿来孝敬小鬼子了?不知道这楼中藏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这些事完全凭猜测是不靠谱的,有什么事等到天亮再说吧,我招呼胖子背起老羊皮,顺着墙根走找到了楼门。

眼前这幢楼跟普通的老式居民楼没什么区别,只有三层,从外面看每层大约有二十扇窗户,全都紧紧关闭着,里面静得渗人,胖子说:“这地方不错,咱们进去把门一关,什么东西也甭想进来,咱就呆到天亮再走不迟。”

我们都知道附近出没的蚰蜒习xg是“昼伏夜出,闻腥而动”,只要天亮了再往树林外走,就不用担心什么了,见这幢楼结实完整,都觉得正是藏身的好地方,楼门也没上锁,就那么半掩虚关着,是左右两扇合页门,门上各有个四方的小玻璃窗子,但门前没有任何标识。

我为了给众人壮胆,抬脚踹开了楼门,由于许多年没有开合,门上的合叶都快锈住了,出嘎吱嘎吱一阵难听的响声,楼中常年无人走动,到处都是尘土,角落挂满了灰,空气并不新鲜,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虽然也是y晦久积之所,但比起地洞里潮湿的腥臭来,已好得太多了。

我和胖子把老羊皮的胳膊架到肩膀上,抬脚就进了楼道,楼里实在太黑,丁思甜虽然舍不得再浪费煤油,也只得把汽灯点亮照明,边走边看楼房内的结构,只见楼门内装了一道大镜子,把原本还算宽阔的过道堵住了一大半,镜前有道铁闸门,闸门没有放下,开关的板擎设在外侧,里面则没有开关,如同监狱一般只能从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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