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经常会生自相残杀的状况。数量庞大的刀齿蝰鱼在每年的九月之后,仅仅会有百分之一的幸存下来活到最后的产卵期。
每年中秋月圆的时候是刀齿蝰鱼的产卵期。它们本身无法在太热的地区生存,却之所以生活在偏热的北回归线附近,就是为了最后到水温高的地区大量产卵,产卵之后刀齿蝰鱼就会立刻死亡。鱼卵在温度较高的水流中生长一段时间变为鱼苗,便又会游回y冷的水域继续生存。现在是六月底,也是刀齿蝰鱼最活跃的时期,平时很难见到数量如此多的刀齿蝰鱼。
另外由于刀齿蝰鱼对生存环境要求比较高,还有对事物的需求量也非常大,最近几十年,已经出现将会逐渐灭绝的征兆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季节不到产卵期,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它们回游出山洞。不过回去的时候需要小心谨慎了,遮龙山中的水路最近已经由于大量降雨的原因全部变成相互贯通的水网,如果回去时按原路返回,指不定在山洞的某段河道中还会碰上它们。
听了shirey杨对刀齿蝰鱼的详尽解释,我和胖子才略微放心,回去的事那就留到回去的时候再考虑。胖子觉得自己刚才有点露怯,希望把面子找回来,于是对我和shirey杨说:“这些臭鱼烂虾能搞出多大动静,我只所以觉得它们有点……那个什么,是因为主席他老人家曾经教导过我们说,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shirey杨说:“这些鱼倒不足为虑。我只是反复在想河道中倒悬着的人俑,他们的作用好象不会是用来喂蟒那么简单……但是痋术十分诡异,实在是猜想不透。好在有群误打误撞冒出来的刀齿蝰鱼,否则会生什么事还真不好说。未进虫谷就已经遇到这么多麻烦,咱们一定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我点点头,说道:“这个斗是出了名的不容易倒,咱们既然来了,就要使出平生所学跟它较量较量。”我拍了拍自己脖子的后边说道:“就算是为了这个,也不得不压上xg命玩上这一把大的。”
shirey杨与胖子也都面色凝重,这回倒斗是一次关系到生死存亡的举动。悬崖上跑马没有退路可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我们休息了一段,取出有遮龙山等高线的地图——这地图极其简单,误差非常大,将指北针清零,重新确定了海拔和方位,对地图进行了修正,标记好出口的方位,三人便继续动身出寻找蛇河。
澜沧江流域极广,从北至南,贯穿云南全境,直流入越南;不过在越南流域,被称为湄公河,这些内容自是不在话下,单说在云南境内,澜沧江最小的一条分支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蛇河。这条河绕过遮龙山的一段,奔流湍急,落差非常大,有些流段穿过地下或者丛林中的泥沼,又有些河段顺着山势急转直下,一个瀑布接一个瀑布;河中全是巨大的旋涡,各种舟船均无法通过;又由于其极尽曲折蜿蜒,故名蛇河。而当地白族称其为“结拉罗漤”,意为被大雪山镇压住的恶龙。
第一百零九章鬼信号
按常理找到这条“蛇河”并不算难,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山下植被太厚,根本找不到河道,只好顺着遮龙山的边缘摸索着慢慢前进。
我这才现,在这种鬼地方《十六字y阳风沙秘术》完全用不上了,要辨形势理气,需要看清楚山川河流的成,而在这一地区,山顶全是云雾,山下倒是各种树木藤蔓,就如同在山川河流的表面糊满了一层厚厚的绿泥,上面又用棉花套子罩住,根本无处着手。
绝壁下的丛林更是难以行走,走进去之后一只蝴蝶也没见到,尽是大小蚊虫蚁,而且没有路,在高处看着一片绿,进去一走才现藤蔓条长得太过茂密,几乎找不到立足的地方,只好用工兵铲和砍刀生生开出一条道,同时还要小心回避那些蚊虫蚁,其中艰苦真是不堪忍受。
眼看太阳已经落到山后,大地逐渐被黑暗吞没,原始森林蒙上了一层漆黑的面纱,而我们从休息点出到现在,并没有走出去多远。
看来想在天黑前找到“蛇河”已经不可能了,只好先暂时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过夜,森林中的夜晚是充满危险的,而且这里由于处于大山大川之间,气压变化很大,森林边缘昼热夜冷,到了晚上,虽然这里也不会太冷,但是身上潮湿,容易生病,进入密林深处,反而倒不必担心这一节了,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块没有太多蚊虫而又稍微干燥的地方,点燃营火才可以过夜。
最后在两棵大树下打到一块十分平整的大青石,用手电照了照,附近没有什么蛇蝎之属。三人累的狠了,便匆匆取出燃料升了个火堆,四周用小石头围住,由于空气过于潮湿必须取一点火在青石上进行烘干,把石头缝隙里的苔藓和湿气烤干,然后再把睡袋铺上,免的睡觉时湿气入骨落下病根。
shey杨去到附近的泉水打了些回来,经过过滤就可以饮用,我支起小型野营锅烧了些开水,把从彩云客栈买的挂面用野营锅煮了。什么调料也没放,免得让食物的香气招来什么动物,在煮熟的挂面中胡乱泡上几块云南的饵饼就当晚饭,因为还不知道要在山谷里走多久,所以没舍得把罐头拿出来吃。
胖子不住的抱怨伙食质量太差,嘴里都快淡出鸟了,说起鸟,就顺手抓起那柄“剑威”准备打点野味,可是天色已经全黑,只好做罢。重又坐了下来就餐,一边怪我煮的东西不好吃,没滋味,一边吃了三大盆。
吃完饭后,我们决定轮流睡觉,留下人来放哨,毕竟这原始森林危机四伏,谁知道晚上跑出来什么虫猛兽。
头一班岗由我来值,我抱着“剑威”把六四式的子弹压满,把火堆压成暗火,然后坐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一边哼着时下流行的小曲减轻困意,一边警惕着四周黑暗的丛林。
我对面这两株大榕树生的颇为壮观,是典型的混合生植物。树身如同石柱般粗大,树冠低垂,沉沉如盖,两只粗大的树身长得如同麻花一般,互相拧在一起,绕了有四五道,形成了罕见的夫妻树,树身上还生长了许多叫不出名的巨大花朵和其余植物,这些附着在“夫妻老榕树”树身上的植物,都是被森林中的动物,无意中把种子附着在树皮,或者是树身的裂缝中,因而芽生长,开花结果的。这种混合了多种花木的老榕树在一棵树上竟然生长了o种以上的植物,就象是林中色彩绚烂缤纷的大型花篮。
我正看的入神,却听躺在睡袋中的shirey杨忽然开口对我说道:“这两棵树活不久了,寄生在两株榕树身体上的植物太多,老榕树吸收的养分入不敷出,现在这树的最中间部分多半已经空了,最多再过年,这树便要枯死了,有些事物到了最美丽的阶段反而就距离毁灭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