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看那闸门构造应该是气阀制动,不需电气也可cao纵,有这种装置,说明这座楼房一定曾经是处戒备森严的保密设施,楼内墙壁都刷的白灰,地下也是洋灰地面,不过唯一奇怪的是,这里所有的门都被砖头封死了,除了楼道之外。没有任何门户房间。
三人大感奇怪,楼房盖了不就是为了住人吗?从外边看这楼毫不起眼,怎么内部的门都被石头堵死了?我们走到楼梯口,现楼梯并未用砖头堵死。看来楼内的空间只保留了走廊过道与楼梯,原来外边的窗户全是摆设。
我们不由得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没办法再往前走了,这楼房不是楼房的建筑简直匪夷所思,我们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倭国人盖的兵舍了,谁会吃饱了撑地盖一幢没有房间的楼房?这分明就是个毫无用处的水泥块子。
丁思甜忽然说:“对了列宁同志,我记得你和胖子说过,你们cha队的那地方有种风俗。在房中放石头可以……镇……镇鬼?这里……这里地每一间房屋都砌满了砖头,会……会不会是……”
我和胖子故意学着丁思甜说话的节奏,对她说:“你……你……你看你……吓得都口吃了。那都是四旧的迷信风俗,还能当真不成,再说在宅中埋石镇鬼,是为了能宅子能够让人住得安心。这楼中的每一间屋子都用砖头码得严丝合缝,别说住人了,连大眼贼也住不进去,难道人都住在过道中吗?哪有这么摆石镇鬼的?这样做还不如直按把楼拆了来得省事。”
丁思甜说:“不许你们学我,我真是有些担心,也许这楼连拆都不能拆,拆了会出更大的事,只能用砖头把房间填满……”
我心想丁思甜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得给她打点预防针了。要不然以这种疑神疑鬼的精神状态,一定撑不过今夜,于是随手拿出小红本对她说:“咱们跟着红太阳一往无前,要是有什么阶级敌人想借尸还魂,咱们就把它批倒批臭。”
胖子cha口道:“没错,不仅要批倒批臭,还要踏上一万只脚,让它永世不得翻身……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也觉得这楼里确实不太对劲啊,这楼盖的简直跟水泥棺材似地。”
我一听就连胖子现在也是心里没底。看来这幢楼盖得的确不是一般邪门,鬼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其实这会儿我心里也挺毛,但人倒架子不能倒,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于是握着小红本说:“咱们虽然毫不畏惧帝修反地嚣张气焰,但这里四下子都不通风,所有的门户又都堵死了,空间狭窄压抑,跟那全是大眼贼的地道相比也没什么两样,我看咱们不如到楼门前过夜才是上策。”
同伴们当即表示赞同,谁也不愿意在这跟骨灰盒似的水泥块子里多耽,当下就按来路回去,来到合页门前,看到门上地两扇小窗户我才想到,敢情这幢楼只有这大门上的窗户是真的,从楼外往楼内看是黑沉沉的,在里面透过窗户往开看也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我伸手刚想推门,就听楼门外“砰!砰!砰!”出一阵敲门的声音,叩门之声也不甚大,但静夜黑楼之中听来,格外惊心动魄,我吓了一跳,原本已经伸出去推门的手又缩了回来,百眼窟人迹罕至,我们四人都在一起,会是谁在外边敲门?
不过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么想根本不对,这合叶门根本没锁,轻轻一推就开,谁想进来根本用不着敲门,除非不是人?想到这我额头有点见汗了,看来有些事不信是不行,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几步。
三人面面相觑,都作不得声,门外那敲门的动静停了一侍,似乎是在等着回应,随即“砰!砰!砰!”又叩了三下,一声紧似一声,似乎是想故意折磨我们绷紧地神经,胖子也听得心惊rou跳,但他的脾气秉xg在那摆着,竟然壮着胆子,张口对门外喊了一嗓子:“谁啊?别他妈敲了,屋里没人!”
门外的声音顿时停止,我们在楼内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这一刻就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静得就连头丝掉地上都能听见,可这阵寂静持续了还不到三秒钟,“砰!砰!砰!”的砸门声再次响起。
我脑筋蹦起多高,猛然记起在林场守夜的时候,也有半夜鬼叫门的经历,可那次应该是黄皮子捣的鬼,一想起这事当即就不害怕了,血冲脑门子,拔出“康熙宝刀”就走到门前想要抬脚将门踢开,我非得看看究竟是他妈什么东西在这闹鬼。
第二十一章凶铁
没等我抬脚踹门,就看那门上的两扇窗户外,赫然露出两白生生的手,五指慢慢挠动着玻璃,出刺耳的摩擦声,听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抬了一半的脚硬生生停在了门前,猛听楼门生锈的合叶一阵怪响,大门被从外边缓缓推了开来……
长满锈迹的合叶“吱吱纽纽”地出声响,楼门被从外边推了开来,我从不知道开门的声音也会这么恐怖,随着楼门洞开,好象有盆带冰碴儿的凉水,兜头泼在了我的身上,但透过楼门已经打开的缝隙,只能看到楼外一片漆黑。
我还想硬着头皮看看究竟是谁想推门进来,可身后架着老羊皮的丁思甜和胖子先撑不住了,叫了一声:“撤吧!”说着帮他们就开始向楼内退去,我身后失了依托,也不敢逞能在这继续戳着了,提着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反身便走,一抬脚才感觉到两条腿都软了。
古人云“兵败如山倒”,没有计划和组织的溃散和逃蹿是可怕的,我们虽然这几个人虽然号称撤退,但实际上,恐惧就如同传染病一样互相感染着,抑制不住心中狂跳,神智慌了就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你推我挤的往楼道深处退却,直撤到走廊尽头楼梯口的位置,黑暗中险些撞在迎面的墙上,这才止住脚步。
我提着煤油灯看了看胖子和丁思甜,他们脸色惨白,完全可以用面无人色来形容,我估计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这回可是真怵了,先这楼中格局之诡异,就不得不让人产生唯心主义的感觉。十有八九是因为这幢楼里闹鬼。最要命地是出门没带黑驴蹄子。
这座楼的楼门非常特殊,不象普通的楼房设在横面,而是开在了长方形楼体地窄端。走廊两侧地房间都用砖头砌死,直对着楼门的一条走廊很长,尽头处也被砖头封了,走到这里唯一的选择就是走上楼梯,走廊拐弯处地楼梯一上一下,看来这栋楼中还有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