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说:“那边挖出来的东西,都是地下jiao易,已经形成一定的程序了,外人很难cha手。咱们要想收着值钱的东西,就得去最偏远的地方,没有也就罢了,若有便定能大赚一笔。”
胖子突然想起一事,对我们说道:“咱是不是得多带黑驴蹄子?听说那边僵尸最多。”
我说:“咱们主要是出去玩一玩,收些玩意儿回来,不用担心遇上大粽子。”
大金牙说道:“胡爷,您是瞧风水的大行家,您说那里多出黑凶白凶,这在风水学上做何解释?”
我说:“凶可以说是指僵尸,黑白则分别指不同的尸变。既然咱们聊到这了,我就从风水的角度侃一道。”
第二章渡河
要说起僵尸来,那历史可就长了,咱们倒斗行内称僵尸为大粽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安上的名字。
话说这人死之后,入土为安,入土不安,即成僵尸。
一个安葬死人的风水佳穴,不仅能让死者安眠,更可以荫福子孙后代,使家族人丁兴旺,生意红火,家宅安宁。
但是有的地方不适合葬人,葬了死人,那死者便不得安宁,更会祸害旁人。“入土不安”可分为这么两种情况。
一者是山凶水恶,形势混乱,这样的地方非常不适合埋人,一旦埋了祖先,其家必乱,轻则妻女y邪,灾舍焚仓;重则女病男囚,子孙死绝。
第二种情况不会祸及其家子孙后代,只会使死者不宁,尸千百年不朽,成为僵尸,遗祸无穷,当然这不是防腐的技术好,而是和墓穴的位置环境有关系。
在风水学上,最重要的两点是“形”与“势”,“形”是指墓穴所在的地形山形,“势”是指这处地形山形呈现出的状态。
“形”与“势”一旦相逆,地脉不畅,风水紊乱,就会产生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埋在土中的尸体不腐而僵,便是最典型的现象。
胖子笑道:“这个真有意思,好像还真有那么点理论依据,挺像那么回事。”
大金牙不像胖子似的拿这些当笑话听,他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问了些细节,感叹道:“这风水好的地方,还真不好找,但凡是形势理气诸吉兼备的好地方,也都被人占光了。中国五千年文明,多少朝多少代,把皇帝老儿们凑到一起,怕是能编个加强连了,再加上皇亲国戚,有多少条龙脉也不够埋的呀。”
我给大金牙解释,龙脉在中国有无数条,但是能埋人的龙脉不多,寻龙诀有云:大道龙行自有真,飘忽隐现是龙身。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脾气秉xg、才能相貌,都不一样。这龙脉也是如此,与那龙生九子不同,还要复杂得多。
昆仑山可以说是天下龙脉的根源,所有的山脉都可以看作是昆仑的分支。这些分出来的枝枝杈杈,都可以看作是一条条独立的龙脉。地脉行止起伏即为龙,龙是指的山岭的“形”,以天下之大,龙形之脉不可胜数,然而根据“形”与“势”的不同,这些龙脉,或凶或吉,或祥或恶,都大有不同。
从形上看确是龙脉,然而从势上分析,又有沉龙、潜龙、飞龙、腾龙、翔龙、群龙、回龙、出洋龙、归龙、卧龙、死龙、隐龙等等之分。
只有那种形如巨鼎盖大地、势如巨浪裹天下的吉脉龙头,才能安葬王者;再差一个级别的可作千乘之葬;其余的虽然也属龙脉,就不太适合葬王宫贵族了;有些凶龙甚至连埋普通人都不适合。
大金牙又问道:“此中奥妙真是无穷无尽,胡爷您说这龙脉真的管用吗?想那秦始皇千古一帝,他的秦陵风水形势一定是极好的,为何只传到秦二世就改朝换代了?”
我说:“这龙脉形势只是一方面,从天地自然的角度看,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不太适合用在人类社会当中。历史的洪流不是风水可以决定的,要是硬用风水的原理来说的话,也可以解释,民间不是说风水轮流转吗?这大山大川,都是自然界的产物,来于自然,便要顺其自然。修建大规模的陵寝,一定会用大量人力,开山掘岭,不可不谓极尽当世之能事。然而大自然的变化,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比如地震、洪水、河流改道、山崩地裂等等,这些对‘形’与‘势’都有极大的影响,甚至可能颠覆整个原本的格局。当时是上吉之壤,以后怎么样谁能知道,也许过不了几年,一个地震,形势反转,吉穴就变凶穴了。这造化弄人,不是人类所能左右的。”
三人连吃带喝,谈谈讲讲,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几个小时,饭馆里的食客逐渐多了起来,来这种地方吃涮羊rou的人,都是图个热闹,吃个气氛,食客一多就显得比较乱。
我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约定暂时不去古玩市场做生意了,准备两天,然后一道去陕西收古玩。
这次虽然是去偏远的县城村镇,但毕竟不是去深山老林,而且又计划从山西一路玩过去,所以也没过多的准备,携带的东西尽量从简。三人坐火车抵达了太原。
闲玩了日,我本来计划先去李春来的老家,但是在太原听到一些消息,说是今年雨水极大,黄河水位暴涨,了黄灾,西岸庄陵一带,被洪水冲出了不少古墓。我们一商量,便决定改变计划,先过黄河西行。
于是又坐长途汽车,跟司机说要过黄河去古蓝县,车在半路出了故障,耽搁了四五个小时,又开了一段,司机把车停到黄河边一个地方,告诉我们:“要去古蓝就要先渡河,前边的渡口还很远,现在天已经快黑了,等到了渡口也没船了。今年水大,这片河道比较窄,原本是个小渡口,你们要想过河可以在这碰碰运气,看看还有没有船,运气好就可以在天黑之前过河住店睡觉了。”
我一想也好,免得到了前边渡口天黑了不能过河,还得多耽误一日,于是就和胖子大金牙下了长途汽车,坐在河边等船。
等车走了,我们仨都有点后悔,这地方太他妈荒凉了,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后悔也晚了,只能到河边找船过河了。
还离河岸老远,便听得水声如雷,到了近前,三人都是一震,先前只听说今年雨水大,没想到这段河面如此宽阔,浊浪滔天,河水好像黄色的泥浆,翻翻滚滚着流淌,不知以前有没有渡口,就算是有,现下也应该已经被淹没了。
我们挑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观看黄河的景象,这时天上y云一卷,飘起了细雨,我们穿得单薄,我和胖子还算皮实,大金牙有点抖。
胖子取出一瓶白酒,让大金牙喝两口驱驱寒气,别冻出毛病来,随后我把我们买的牛rou干之类的食物拿出来吃,边吃边骂那长途汽车司机缺德,肯定是嫌咱们仨太闹,没到地方就给咱们骗下来了,这他妈的哪有船能过河啊。
我看着脚下奔腾的大河,也禁不住愁,当年在兰州军区当兵的时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