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间老棺材铺,最早的时候,掌柜的是个做木匠活的好手,刚开始经营的是间木工作坊。
有一次这位木匠师傅给一户人家打了口棺材,这口棺材刚做完还没上漆,按规矩还得给人家走十八道大漆,当时这口半成品的棺材,就在他的木匠铺里摆着。
晚上的时候,木匠师傅坐在中堂,喝了几杯老酒,一想到生意不好做,半个多月就接了这一个活,心中免不了有些许憋闷,于是拍着棺材长吁短叹,酒意作,不知不觉地就趴在棺材上睡着了。
当天晚上木匠师傅做了一个梦,梦见棺材里有一团寒冰,冻得他全身打颤,如坠入冰窖一般。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了,开门一看,原来是同村一户人家夜里有人过世,赶来他这里定做一口棺木。
难得一个活没完立刻又来个新活,木匠师傅心中大喜,但是又不好表露出来,毕竟是给人家cao办白事打寿材,表面上也得表现得沉痛一点。为了对村邻的故去表示痛心,木匠师傅又顺手拍了一下那口半成品的棺材,然后收了定金,开始忙活起来。
日头刚升到头顶,木匠师傅正在赶工打造寿材,忽然又有人来定棺木,这可真是奇怪,村里一年也只不过死十来个人,这一会儿工夫连着死了两个人。
木匠越想越不对,回忆起自己夜里做的梦来,难道那些人死是因为自己用手拍棺材?于是又试着拍了拍那口半成品棺木,不到天黑,果然又有人死了。
木匠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用手一拍棺木,附近就有人死掉;喜的是这回不愁没生意做了。这位木工师傅,本就是个穷怕了的主儿,这时候哪还管得了别人死活,难道就因为那些互不相干的人,放着财的道不走?当然不行,木匠一看活太多做不过来,连夜去别的棺材铺买了几口现成的寿材回来。
从那以后木匠师傅这间铺面就彻底变成了棺材铺,而且他还现一个秘密,拍这口棺材的时候,越用力拍,死人的地方离这越远。这死人钱是很好赚的,他越赚钱越多,心也就越黑,把附近所有的棺材铺都吞并了,只要拍打两下那口半成品的棺材就等着数钱了。
但是也不敢拍起来没个完,谁知道这里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秘密也从没被他泄露过,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事还是被大伙知道了,但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很难说,也没有证据,所以也没办法拿他见官,只是人人见了他都跟避瘟神似的,躲得远远的,到老连个媳fu都没娶上。
前不久这位曾经的小木匠,现在的棺材铺老掌柜,死在了自己家里,人们现他尸体的时候,已经烂得臭气熏天了。这附近只有他这一间棺材铺,店中的寿材都卖光了,只有堂中摆放着的那口半成品棺木。村里人想起那些风言风语,也都提心吊胆,但是村委会不能不管,总不能任由棺材铺老掌柜烂到家中,这天气正热,万一起了尸瘟可不得了。虽然当时实行了火葬,但是农村土葬的观念仍然是根深蒂固,于是村长找了几个胆大的民兵,用编织袋兜了尸体准备放进棺木中下葬。
没想到刚把棺木挪开,就现棺木下边的地面上裂开一道细缝,这缝隙很深,把手搁上边,感觉凉风嗖嗖地往外冒,下边好像是个大洞。有那些好奇的人就把地面的砖石撬开,现下边果然是个洞穴,而且里面寒气逼人。
民兵排长自告奋勇地下去一探究竟,让人用筐把他吊下去,没下去多久,就拼命摇绳让人把他拉上来。这一趟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说下面都是大长青砖铺就,下边有一个石床,上边摆着一个石头匣匣,这石匣不大,又扁又平,上边刻了很多奇怪的字。民兵排长顺手把这石匣拿了上来。
大伙把石匣打开一看,里面是殷红似血的六尊不知名玉兽。据民兵排长说,那洞穴下边好像还有一层,但是太黑太y森,不敢再进去看了。
由于有村里的干部在场,村民们表现得觉悟都很高,立刻通知了古蓝县的考古工作队,孙教授闻讯后,知道此次现可能非常重大,一刻没敢耽搁,立即带人就赶了过来。
在这种乡下地方,一年到头都没什么大事生,所以消息传得很快,连县城里的人都赶来看热闹。为了维持秩序,孙教授让村里的民兵拦住村外的闲杂人等,不让他们进去围观,因为这洞穴的范围和规模,以及背景都还不清楚,一旦被破坏了,那损失是难以弥补的。
所以民兵排长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带人在各个入口设了卡子,宣称本村进入军事戒严状态,这才把我和shirey杨拦住盘问。
我听了民兵排长的话,知道对付他们这种小农,不能硬来,得说点好话,给他点好处,于是对民兵排长说:“连长同志,我们都是孙教授的熟人,找他确实有急事,您给行个方便。”说着塞给民兵排长五块钱。
民兵排长接过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面额,忽然村里来人招呼他,说带着考古队来的那个老干部,死了。
第三十二章瞎子算命
赶来通知民兵排长的村民说考古队中老干部死了,我和shirey杨闻听此言,脑中都是嗡的一声,那老干部怕不是别人,多半便是我们要找的孙教授,他要是死了,我们也要大势去矣。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这个紧要关节的时候。
听那村民对民兵排长继续汇报情况,原来是考古队只来了两个人,让村民用筐把他们吊进棺材铺的洞穴中看看下面究竟是什么所在,下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招呼也不见动静。村长担心他们出现意外,便想选几个胆子壮的村民下去找他们,但是大伙都吓坏了,联想起棺材铺的传说,一时间人心惶惶,谁都不敢下去送死,说这洞八成是通着y曹地府,下去就上不来了。
只有民兵排长这个壮汉曾经下去过一趟,所以村长无奈之下,就派人来找他回去帮忙。
民兵排长上次下到地洞之中,也是硬充好汉,回想起那个y冷的洞窟,此时站在太阳底下都要全身抖上三抖。现在看村长派人来找自己,说不定是打算再让他下去一回,一想到此处,民兵排长腿肚子转筋,暗地里叫得一声命苦,想转身回去,却说什么也迈不开腿了。
shirey杨见这是个机会,便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心中会意,既然孙教授生死不明落在地洞中,我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冒险下去把他救上来,这里穷乡僻壤,等到别人来救,孙教授必定无幸。
于是我紧握住民兵排长的手,对他说道:“连长同志,原来先下地道的英雄就是你啊!此等作为,非是等闲之辈,能和你握手我实在是太荣幸了。”
民兵排长虽是个糙汉,但是非常虚荣,否则他也不会搞出什么民兵戒严的闹剧,见我如此说话,心中大为受用。
我趁热打铁,接着对民兵排长说道:“我知道那种地洞,任你是铁打的好汉,时间长了也抵御不了洞中y寒气息。你既然已经下过一次地洞探险,我们同考古队的孙教授——就是那个快秃顶的倔老头——是老熟人,不如你带我们过去,我替你走上一遭。当然我这种举动,一是为了救我的老朋友,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