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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托马斯&iddot;莫兰特说：&ldo;让我想想，想好后明天我会按照老办法跟你联系。&rdo;

按完要求出密室的暗号，在等山本来开门的时候，托马斯&iddot;莫兰特突然笑着问金惠临：

&ldo;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rdo;

金惠临这时候已经把信全吃完了，抬头看着他：&ldo;从现在开始你是我领导，只要不违反纪律你就问吧。&rdo;

&ldo;你一年要吃多少个锦囊？&rdo;

&ldo;这可是最高秘密，按纪律要求我不能告诉你。&rdo;金惠临说着，做了个呕吐的表情：&ldo;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最多一天我吃了5张这种信纸，然后3天吃不下饭。&rdo;

『13』谍影打击（12）

8月的第4个星期四，伦敦的天气终于恢复了正常：天气灰蒙蒙的，时不时有一阵雨点落下，到了夜晚，雾气开始在大街小巷中弥散。

白厅大街的两幢高耸的建筑物之间，一个不起眼的建筑物门口堆满了沙袋，只留下供车辆进出的一条狭窄的通道。在傍晚的薄雾里，建筑物门口昏黄的灯光下，可以隐约见到头戴钢盔的皇家海军陆战队士兵身影，以及从沙袋间露出的粗壮的重机枪枪管。

经过这个被沙袋掩护的大门，如果有人能获准进去，就可以发现其实里面是一栋很普通的三层高水泥小楼，唯一让人感到不普通的地方就是小楼的楼门特别宽大，几乎小楼正面三分之一的面积都被大门占据。从这个把守森严的楼门进去，再沿着楼内逐渐向下倾斜的坡道下走个50米的深度，就到了战时英国战争机器的大脑――英伦防务指导中心。

这栋难看的建筑是从1912年开始紧急修建的，原来是准备做白厅大街首脑机关避难所的，后来在地下建筑部分完工后，这里被当成防空指挥中心，再后来，大臣某天来视察时觉得这个地方满好，这里就变成了英国战争期间的总指挥部。由于大英帝国特有的政治制度，这里不能叫&ldo;大本营&rdo;或者&ldo;统帅部&rdo;之类的名字，大臣阁下钻制度的漏洞，把这里起名叫&ldo;英伦防务指导中心&rdo;，一个温和的，不会让国会联想到克伦威尔的名称。

整整一个下午，先生都领着来不及吃午饭的托马斯&iddot;莫兰特博士在这个地下迷宫中钻来钻去。在和官僚体系搏斗了2小时40分钟后，终于在下午4点多钟，在大臣阁下的亲自过问下，在地下迷宫的某一间狭窄的会议室里，各相关部门的负责人皱着眉头来倾听一个来自圆点的35岁的博士讲述关于美洲局势的预测。又经过2个多小时的质疑、答辩、诘难、化解、讽刺、反诘，大量的资料引证和严厉的驳斥及其幽默的反唇相讥后，这个来自圆点，身材微胖，面色苍白，血统可疑的胖子终于成功地使大家相信：可能在这个月或者下个月的某一天，疯狂的墨西哥执政者，那个谁也看不起的小丑真的会进攻美国！

此后，一干掌控大英帝国军事机器的精英们，其中大多数都是胃溃疡和支气管炎患者，甚至是轻微的淋病患者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大家最终在匆匆赶来的大臣的启发和诱导下，关于圆点提出的这个大胆荒谬而又颇具说服力的预测做出了严肃处理决议：什么也不做，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并责成先生监督执行。

从大臣办公室告辞出来的时候，先生和托马斯惊诧地看到：一位个头偏高，背有点驼，脸型偏长的中年男人在一名中校的陪同下匆匆走进大臣那烟雾缭绕的办公室。

先生和托马斯激动地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并肩低头走出这个地下迷宫。直到坐在先生座车的后排位置上，先生又将隔板升起后，两个人才互相谈论起刚才的奇遇。

托马斯激动地说：&ldo;刚才真的是陛下吗？我简直不敢相信。&rdo;

先生多少也有点激动：&ldo;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不过，我们最好还是忘记这件事情吧，我相信这更符合大英帝国的利益。&rdo;

托马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掏出刚才大臣阁下送给自己的大号雪茄，递给先生，说：&ldo;我只抽香烟，这个还是你收着吧，先生。&rdo;

先生收过雪茄，随手掏出怀表看了看，说：&ldo;已经下班了好久了，老托马斯，你现在应该叫我戴维&iddot;高邓了。&rdo;

这是先生第一次对托马斯&iddot;莫兰特说这种话，以前，托马斯只听先生给詹姆斯&iddot;布来恩教授说过。托马斯明白，戴维&iddot;高邓这是在暗示自己：你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托马斯&iddot;莫兰特。

&ldo;去咱们那座餐厅如何？装修已经搞完了，咱们去看看，顺便尝一下美国厨师的手艺。&rdo;戴维&iddot;高邓所说的&ldo;咱们的那座餐厅&rdo;，其实就是原先他自己那座亏损严重的牙买家风情餐厅。上个月斯佳丽&iddot;斯泰德夫人已经花很高价钱买下了这座餐厅55的产权，并将经营权完全交给小股东戴维&iddot;高邓处理。按照伦敦的商业惯例，戴维&iddot;高邓应该支付交易中间人托马斯&iddot;莫兰特交易金额3到5的佣金，可是戴维&iddot;高邓主动提出，他可以出让全部产权的5给托马斯&iddot;莫兰特，大家一起来发财。当时托马斯≈8226;莫兰特只好在心中体会着布来恩教授曾经说过的：&ldo;戴维&iddot;高邓从来就不会吃亏！&rdo;的名言，拿起笔来当着戴维≈8226;高邓先生那热情洋溢的面孔在合同上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