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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怎么也在大学混了一个月啊。&rdo;他说着，伸出手来，卡片正嵌在掌心。

&ldo;刚才居然一点边角都没露出来。&rdo;何洛拿着饭卡，横过来竖过去，怎么都不可能完全包裹住。

&ldo;你爪子太小。&rdo;

&ldo;谁说的！&rdo;颇不服气，&ldo;小学时，少年宫的琵琶老师来我们学校选人，让大家把手放在桌子上，当时第一个就挑中我，说我的指头长而有弹性。&rdo;

&ldo;你会琵琶，我怎么不知道？&rdo;

&ldo;我妈没让我去……她说，抱着琵琶像卖唱的。&rdo;何洛立起手掌，和章远的比在一起，&ldo;看，不是很短吧。&rdo;

&ldo;脸都吃圆了，手还没胖，真难得。&rdo;章远故作严肃，四指微弯，将她的指头向着手背方向轻轻一推，&ldo;大缸，就是我们寝室那个内蒙哥们，贼胖，手这样一翘，指根就是四个小坑。我们都说他酒窝长错地方了。&rdo;

&ldo;拿我和他比？&rdo;何洛吃吃地笑，抽回手，转身向着玻璃窗，&ldo;这可是我对自己最满意的部位。&rdo;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边际染着暖暖的橘红色光晕。她捏了个兰花指，&ldo;喂，你说呢？&rdo;

&ldo;我怎么说……又没见过全景。&rdo;章远缓缓地说，&ldo;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rdo;

&ldo;你说什么？再说，再说！&rdo;何洛戳着他的侧肋，&ldo;流氓！&rdo;

&ldo;怎么流氓了，你离我这么近，我当然看不到全景了。&rdo;忍不住笑出来，&ldo;你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啊，还sealedwithakiss。我总觉得这次的北京之行没有人身安全保障，危机四伏啊。&rdo;

吃完午饭，两人去学校附近的超市购物。何洛坚持要给章远买拖鞋。日前沈列寝室大扫除，发现球鞋十一只，而且有七只左脚的，四只右脚的。早晨回来的车上他刚刚宣扬过，何洛记忆犹新，&ldo;他们就是得谁穿谁的，万一谁有香港脚，交叉传染。所以还不要用他们寝室的拖鞋好了。&rdo;

&ldo;其实也无所谓，我们也差不多，男生寝室是最早实现共产主义的地方。&rdo;

&ldo;我也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了。&rdo;何洛叹了一声，&ldo;不过在北京，就要听我的。&rdo;她拿了一双深蓝色的，鞋底相对拍了拍，转身说，&ldo;诺，姑念你千里迢迢披星戴月，这个打赏给你了！&rdo;

&ldo;啊，这么容易就打发我了啊。&rdo;章远佯装失望，旋尔又笑，&ldo;才发现你毛病这么多，唠唠叨叨，和我妈似的。&rdo;

&ldo;我们都是关心你。&rdo;吐吐舌头。

&ldo;我每次说我妈唠叨，她也这么回答。&rdo;章远说，&ldo;你们观点一致啊，难怪她看你比看我都顺眼。&rdo;

&ldo;啊？谁说的？&rdo;

&ldo;我妈啊，就是那次家长会。&rdo;

&ldo;我们就见过那一次吧。&rdo;

&ldo;对，但那天回家，她说了你好多好话。&rdo;

&ldo;真的？都说什么了？&rdo;来自他家人的肯定，让何洛心中甜甜的。

&ldo;那么早的事情，谁还记着，反正都是一些夸奖女孩子的话。&rdo;

&ldo;那你当时不告诉我！&rdo;

&ldo;怕你太骄傲，尾巴都翘起来了！&rdo;章远说，&ldo;唉唉，你们两个女人一旦联手，我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rdo;

以后，什么以后？何洛看着他的背影，吃吃地偷笑。在日用百货区转来转去，看着锅碗瓢盆，偶而捡一两个敲敲打打，和章远说笑一番，好像自己就是个家庭主妇。

就是这个人吧，以后可以共同有一个家的人，可以和他妈妈一起数落他的人。仿佛已经看到那一天，在厨房里忙碌着，探头喊：&ldo;你就知道看电视，也不来帮忙做饭。&rdo;曾经由父母上演一千次的无聊场景，主角换成自己和他，竟然是气势逼人的幸福，让何洛低下头笑着，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