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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叔叔大笑:&ldo;就算是代表爱情,又怎样?就不用浇水,不用施肥,吃风就可以活了?还是不行吧。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呢。&rdo;

他的话,让我陡的一惊。原来,对玫瑰而言,除了从一双手到另一双手以外,它还有自己的历程;原来即使是玫瑰,甚至爱情,都是不能靠清风明月活的,也不是光用心中爱意就可以栽培出来的。我怔住良久。

叔叔是知道我的事的,然而他向来没有太多的话,只是教我剪枝、捉虫、锄草施肥,略略点拨。慢慢我知道,玫瑰其实是一种非常强壮的花,对地理天气都没有很高的要求,略加管理,便可以从冬到秋,不间断地开放,美丽而健康,并不如诗人说的阴郁或脆弱。或者,爱情在本质上也应该是这样强壮的吧。

渐渐心中不再滴血,而我希望自己也能这般强壮起来。

一日,随叔叔去街头卖花。一个少年在摊前挑选许久,眼光如火如荼,捧了三朵花,吞吞吐吐问我可不可以让价,脸上已经绯红。那温柔羞怯的表情曾是我万分熟悉的,刀锋一般直刺我心底最疼痛的地方。我送了他十二朵,全是最美丽的深红颜色,据说,代表最真挚的爱情。

那夜我久久坐在窗前,怀里是我的干燥花,月光里它们有着异样的美丽的颜色和芳香,而我在音乐的隐蔽下大声地哭泣。原来伤口依然,并且不可触及,就好像我分明知道该把一切忘掉,而所有有关宇的记忆都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干燥花,永远地,不能凋零,永远地,在我的岁月里尘起尘落。宇,我竟是这样地想念你。

如果不是虫害袭击花圃,我可能再不会去看那些玫瑰了。与害虫一场恶战后,终于告一段落,叔叔便把所有被咬蚀过的玫瑰一朵朵摘了下来,用犁耙翻开土地,把它们逐一掩埋,我扑上去拦住他,控制不住地惊叫:&ldo;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它们?&rdo;

叔叔平静地回答我:&ldo;它们已经受伤了,永远不能开成一朵完美的玫瑰,留它们在枝头,只会浪费养料,也让其它的花失去了机会。一棵树,就像一个人,一生也只能开放有限的花,永远不要浪费在不值得的东西上面。&rdo;

我的眼里不知不觉蕴满了泪:&ldo;可是为什么要埋起来?至少,可以用来做干燥花,永远保留它们的美。&rdo;

叔叔的眼睛咄咄逼人:&ldo;你真的以为干燥花是花吗?花是活的,长在土地上,从土壤里吸取养分,一点点长大,只有这时,它才是花,有花的美丽的尊严。可是干燥花有什么,没有水分,也没有生命,你收藏的,根本就是花的尸体,它们早就死了。&rdo;为什么,叔叔的眼睛也湿润了呢?&ldo;可是我现在把这些花埋到地里,慢慢地,它们就成了泥土,明年我们会在上面撒些花种,然后又会开出玫瑰,它们身上有去年死去的玫瑰的血,去年的玫瑰靠它们活着。这样,没有一朵花会真正地死去。你懂吗?&rdo;

我懂吗?我懂吗?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几天后我便离开了,没有带走那些干燥的花,它们已经变成了泥土,滋养了一小块地,叔叔告诉我,那块地,花朵格外艳丽。我没有亲眼看到,可是我相信。

正如我相信,在每一朵玫瑰的背后,都有许许多多往年玫瑰的渴望和悲伤,可是每一朵花都接受这样的命运,因为只有这样,新的花朵才能一朵朵次第开放,而生命可以永远地传递,真正地,永不凋谢。

而爱情,也就是这样,永永远远地开放着吗?

她名叫卡梅腊。

我是在她的练习本上看见她的芳名的。

那天她带着弟弟乘电车前往学院。我坐在她后面的凳子上,欣赏她的披肩秀发和柔美的面部线条。她胸前抱着教科书和练习本。

我在该下车的车站没有下车。

此后,我制订了出门的时刻表。这与我上班的时间毫不相关,而与她上学的时间相吻合。所以经常相遇。

我想,虽然我与她互不相识,但至少是彼此的旅伴了。

她周身放射着智慧之光,黑发从秀额往后拢着,眼里闪着纯朴的光泽。

我暗暗抱怨,为什么不发生事故,使我在救助中显示我的人生价值呢?例如街上发生骚乱,或者哪个恶棍为非作歹。

这种事如今不是经常发生吗?

我的命运像一潭浊水,收纳不到可歌可泣的壮举。平淡的日子似聒噪的青蛙,既请不到凶残的鲨鱼、鳄鱼,也请不来雍容的天鹅。

有一天电车上特别拥挤。

卡梅腊身旁坐着一位讲一句孟加拉语夹杂半句英语的年轻人。我恨不得猛地揭掉他的帽子,抓住他的肩膀往车下扔。

可一时找不到借口,手痒痒得要命。

这时他抽起了一支很粗的雪茄烟。

我勇敢地走到他面前,命令道:&ldo;扔掉雪茄烟!&rdo;

他装作没听见,照样吞云吐雾。

我一把抢过他口衔的雪茄,掷到窗外,紧握双拳怒视着他。他一声不吭,一步跳下了车。

他也许认识我。我在足球场上因进攻凶猛而小有名气。

姑娘的脸煞地红了。她低头佯装看书,手嗦嗦发抖,对我这位嫉恶如仇的英雄竟不屑一顾。

同车有正义感的职员齐声称赞:&ldo;先生,你做得对!&rdo;

不一会儿,姑娘提前下车,改乘出租汽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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