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叫了另外几个目击的学生进来。
他们的说法和江城基本上一样,只是他们几个当时都跑在后面,离江城、褚念文和常思都有一段距离。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看到常思到底是怎么摔下楼梯的。
时安安问完之后,心里基本有谱了。
年级主任在旁边赔笑:“褚太太,你看,这么多学生都说常思是自己摔下来的。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乖孩子,肯定不会说谎,事实真相一定就是这样。”
中年女人不肯放弃,喃喃地坚持:“我们家小思不会说谎的……”
这让年级主任更加不爽。
如果不是时安安还在这里,他早就忍不住叫保安进来把这对夫妻拖走了。
学校里当时就不该招这种贫贱出身的人!
学习好又怎么样?
常思平时跟其他学生格格不入,就像一个异类。
难怪褚念文喜欢欺负他!
他无视了中年女人的话,面带微笑看着时安安,等着时安安的决策。
时安安侧过头看向门外——其他人都进来教室里坐着,只有褚念文还被星河压在刚才的教室门口,至今都没有放他起来。
星河神态悠闲,看起来毫不费力。
她明明身形那么瘦削,却好像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压得身下的褚念文反抗不得。
一边压制着褚念文,星河甚至还有闲心用单手玩手机,看起来似乎是某个俄罗斯方块游戏。
时安安站起身,走到教室门口,淡声问褚念文:“怎么样,想清楚该怎么好好说话了吗?”
星河笑笑,暂停了游戏,伸手从褚念文嘴里取出手帕。
褚念文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骂起来:“姓时的老巫婆!有种你放开我,我让你知道爷爷到底有几斤——”
还没说完,星河眼疾手快,又把手帕塞回去了。
她对着时安安耸耸肩,有些无奈。
看来褚念文还没吸取教训。
时安安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看向教室里一脸无语的校长和年级主任。
她问:“楼梯间的监控,真的坏了吗?”
校长看向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额头冷汗直冒,强笑着说:“是……是坏了。”
他拍了拍大腿,故作遗憾,“这也是学校的安保措施不到位,褚太太,事后我们已经进行过反思,并且检修了全校所有的摄像头……”
说起这些来,他倒是滔滔不绝,就像那些热爱开会发言的油腻领导。
不过突然有个男声打断了他的话。
“监控没坏,只是被人删除了。”
年级主任:“???”
谁这么不知好歹,居然敢在他发言的时候插嘴?!
还跟他唱反调?
他满怀怒气,往说话的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