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非一点也不奇怪吗?还是太熟悉了,这样是正常的?这段时间好像自己跟他,比跟许竹在一起时还要多且亲密……这样子是不是正常呢?
迷鹿在漂亮的房子里,将平坦的地扫好,像要把心里的乱一点一点扫去一样,如果扫不去就忽略。这种巨大的情绪压在胸口,这种无法定义的感情是另她瑟瑟发抖的,而不得不装作没有看见。
就在这时候,白阮非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系着一个浴巾,虽然这是他的房子,他有他的自由,但衣不蔽体这种事情还是不应该发生的。
&ldo;白阮非你!&rdo;迷鹿咬牙切齿,却说出,&ldo;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女的?&rdo;
&ldo;噗‐‐&rdo;白阮非正好在喝水,没有喷却噎到了,而不停拍胸口,&ldo;咳……向壮子你……是对自己的女性特怔不满意吗?虽然那里是&lso;平平无奇&rso;,但也不要自卑啊……&rdo;
换句话说,他在骂她……平‐‐胸!
&ldo;那你对自己的男性特怔也太自恋了……&rdo;
然而迷鹿注意到他的胸貌似比自己还要大,&ldo;你最近是不是有在健身啊?&rdo;以前顶多是腹肌与人鱼线,现在冒出了发达的胸肌。
&ldo;最近我在增肥,好练肌肉。&rdo;他笑笑,&ldo;完美吗?&rdo;
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其他的,而只好心服口服,&ldo;是啊,完美。&rdo;
漂亮的房子,有灿烂的光线,外面有白栅栏,种着蔷薇。如今花开了,滕蔓绿了,仿佛童话故事一样,美丽的开头,美丽的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住着两头鹿,一头公一头母,然后它们俩相爱了。
白阮非终于想起那天喝醉酒的时候,究竟对迷鹿讲了什么,原来是个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童话,而童话一辈子都只能是童话,因为我们并没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很久很久以前……
迷鹿注意到白阮非每天晚上都会吞一种药片,一开始以为是毒品之类的小型药品,而心慌了一下,可白阮非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说那不是毒品也不是冶抑郁症的药,而是用一种随便的口吻说:&ldo;这是褪黑素,没有它我会睡不着觉。&rdo;
白阮非已经有很久的失眠史了,不靠药物根本就睡不着觉,就算闭着眼睛也是无法失去意识,而就算眼球疲倦到有红血丝,也无法自行入睡。
&ldo;褪黑素什么东西呢?类似安眠药那种吗?&rdo;迷鹿开口问,白阮非一直有深深的黑眼圈,尽管粉底可以盖住,但是仍看出他的疲劳。
白阮非说:&ldo;安眠药副作用大,功效一样,让人体分泌想睡觉的东西,而且网上说这东西还有美容养颜延缓衰老的作用。&rdo;
&ldo;那天天用不会有副作用吗?&rdo;
&ldo;几乎没有。&rdo;
&ldo;那我给我吃一片。&rdo;迷鹿伸出手,白阮非一口拒绝,&ldo;你又没有失眠?吃来干嘛?&rdo;
&ldo;延缓衰老啊!&rdo;
迷鹿天真的笑脸印在在自己了柔软的心脏里,于是,总是在想着这张脸,而变得无比心酸。&ldo;依赖性很大的。&rdo;没有什么毒性,依赖却很大,是因为自己太习惯了吧,而对一切都被动起来。
&ldo;那你……&rdo;还想要说些什么,只看见他浓浓的黑眼圈,而无法开口。
&ldo;我就是个喜欢依赖的人。&rdo;那一句&ldo;我戒不掉你&rdo;白阮非没有说出口,而是让悲伤的情绪,用微笑掩盖。那时候我笑,那时候我会去笑……是因为我怕自己会哭出来,而说出,呐,向壮子,我一直依赖你。
你是我最后,也是一生都无法戒掉的依赖。你比□□还要根深蒂固地,入侵我所有的五脏六腑,乃至血液、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