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了。”宋夫人若有所思:“总之虽说是你姨母在帮你相看,但最终愿不愿意,能不能成还是咱们说了算的。也不必一口回绝,便拖着那人,这边娘再替你找好的,等找到好的之后,再与你姨母摊牌。”母亲的话,稍稍安慰了宋芷柔,犹豫一阵后,对宋夫人问:“娘,难道表哥这里,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我还是想……”宋芷柔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宋夫人给打断了。“你表哥这里,十有八、九是不成的。你就别再想了。”“为什么呀!之前不是都和姨母说好了嘛。我心里是喜欢表哥的,哪怕给他做妾,我也甘愿。”宋芷柔一再对宋夫人表达心意。宋夫人长叹一声:“我的傻闺女。听娘一句劝,你那表哥并非表面上那般好相与,看着府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其实什么事儿他都捏在手里。”宋夫人从前不知道这事儿,以为侯府事宜全都是由老夫人在管着,自从那次她偷换东西被席宝珠察觉出来,她刚要把东西送出府,就被府里的护院当场擒获,这要不是有人背后盯住指使,护院们怎么可能守株待兔。虽然后来,叶瑾修并没有明着说什么,但宋夫人却已经被吓到,从那时开始就收敛了很多,不敢再造次。“如果我也生在席家那般的人家,表哥定不会嫌弃我,定会对我另眼相看的。”宋芷柔想不出其他表哥会不喜欢她的理由,便将之归咎到自己的出身上。因为在宋芷柔看来,自己满身都是优点,唯独在出身上稍有欠缺。出身也是宋夫人心底的痛。她与戚氏是姐妹,当年出嫁的时候,宣平侯还不是宣平侯,只是一个四品武将,而她那时候嫁的却是郾城首富,家中财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怎么看都是她的日子过得比较好的。可谁能想到,天意弄人,六年前丈夫离世,宋家分崩离析,郾城那些亲戚伙同几个生了儿子的妾侍,将家财夺走了大半,那些人的嘴脸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实在忍不下那些气,宋夫人一不做二不休带了宋家的一部分家财,从郾城来到京城投奔姐姐,此时的姐姐早已贵为宣平侯夫人,宣平侯去世之后,她的儿子继承了侯爵,她稳稳当当的做着她的老侯夫人,与自己的境遇竟是天差地远。还好姐姐与她感情不错,在侯府一住就是五年,宋夫人动心思把女儿嫁到侯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无论她和姐姐怎么热切,侯爷都不为所动,姐姐身为人母,却也做不了侯爷儿子的主。如今叶瑾修娶了宁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就更加不把女儿放在眼里了。宋夫人迫于无奈,才答应了姐姐的要求,借着侯府的亲戚关系,找一户好人家把女儿嫁出去。只是从眼下看,似乎想找一户心满意足的好人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戚氏估量的不错,在国公夫人生辰之后的席宝珠见到薛氏,很自觉的把今日杜氏找她的目的说了出来,原以为薛氏也是为此寻她,不成想薛氏却另有事由。而且这件事是让席宝珠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薛氏屏退左右,关上耳房门,只留母女二人。薛氏交给席宝珠一样东西,一样把内容写出来可能会被和谐的东西,是本古今中外,流传甚广,极其有研究价值的专业书籍——春帷秘戏。刚开始看到这本书的封面时,席宝珠还愣了一下,还以为是什么春天去打猎的书,还想着这么一本打猎的书,薛氏为什么要让她回家以后再打开,然后席宝珠就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一把什么叫做‘手比脑子快’,当着薛氏的面儿,把书打开了。顿时感觉眼前亮的惊人,席宝珠仿佛在书中看到了上帝,光芒万丈!薛氏没想到女儿这么鲁,顿时羞得掩面。席宝珠艰难的把这本上帝之书合上,定了好久的神,才看向同样尴尬保镖的薛氏。“娘……您这是……”席宝珠勉为其难将上帝之书卷起来,果断塞入袖子里。薛氏咳了声:“就是,给你……看看。”“哦,看看啊。”席宝珠深深吸了口气。薛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有些话有些事,都得为娘的来说来教,今日也没外人在,娘便与你说说吧。”席宝珠两颊发烫,端起了茶杯,用杯盖拨动浮于表面的茶叶,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脚前三寸之地。“这本书你回去好生研读,对你和侯爷的闺中事定然大有裨益。”薛氏如是吩咐。“好。”席宝珠虚心接受。“若想夫妻和顺,此事必不可少。侯爷若是不主动,你便主动些也没什么。”薛氏再吩咐。“是。”席宝珠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