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秦睢向后退了两步,握住郁宁脱他衣服的手。
以往秦睢不受宠时,宫里的宫人都跑光了,只剩一个老奴伺候着,许多事便由他亲力亲为。
后来母后得势,弟弟……他也因此被封了太子,搬到东宫,虽然有许多宫人伺候,秦睢却从不让他们近身。
一是不习惯,二是保命。
现在让别人给自己上药,秦睢还真没这个习惯。
“我自己来就好。”秦睢语气缓了缓,对郁宁道:“你去吃饭吧,换药的事我自己来。”
“好吧。”郁宁心里觉得有些别扭,转念一想秦睢如今失忆,也就没再计较了,将新买的纱布和凝玉膏都递给他,转身就出去了。
一刻之后,秦睢换好药出来了。
“这药没多少了,你且收着吧……砚安。”他将凝玉膏递给郁宁,语气也多了几分自然。
刚刚换药时他检查了身上的伤,伤口确实如郁宁所说是由弓弩所伤,再加上只有宫中才能用的凝玉膏,他对郁宁的话更信了几分。
不过真正让秦睢确定郁宁话中真伪的铁证,还是‘迟霄’这个名字。毕竟别的都可以说是用阴谋来解释,这个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秦睢不知道以往的自己跟郁宁是什么关系,可自己既然能把这个名字对他说,就证明他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你既已经换好药,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郁宁收起药,转头叫屋内的邱树。
秦睢:“这是要做什么?”
“去找道长。”郁宁叹了口气:“你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更何况我也不放心你身体里的毒。听说那位道长医术很好,咱们去请他看看。”
附近的村落挨得很近,一行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新塘村文村长家了,他们不知道道长在哪,但文村长肯定知道。
邱树刚敲门没一会儿,文村长就出来开门了,看见几人来也不惊讶,只问道:“是来找道长的吧?”
见几人点头,他道:“道长正在我家里休息呢,你们快去吧,道长昨日就已经吩咐过我了。”
昨天?
郁宁愣了愣,与身旁的秦睢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
文村长亲自带着他们进去,走到一间房外,恭敬地敲了敲门:“道长,您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进来吧。”室内传来男子的声音,虽然动听,但听着年纪不是很大。
郁宁心中不禁更好奇了,他推门进去,秦睢也很快跟上。
文村长站在门口没动,躬了躬身,便拉着邱树转身走了。
屋中陈设与寻常人家没什么不同只是擦的格外干净,郁宁刚进来,视线就被那穿着白色道袍背影清瘦的男人吸引了。
“二位请坐。”男人坐在圆桌让,给他们倒了两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