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我们狐族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名不正言不顺,还请袁掌柜体谅。袁掌柜您看这样行不行。凤仙儿已经拜入我族老祖宗门下,跟着您,我是希望她能多些机遇,多些接触世俗的机会,多些学习实战的机会。让她留在这,留在您身边,就当作是,你们这里的孩子上学一样。你们不是有一种学校就是能让孩子吃、住、学都在学校里的学校么,您就参考一下那个呢?”
族长的话倒是有些道理,全当她这里是个学校,小狐狸只是寄宿生。
“您这个主意好啊,不过呢,这寄宿学校是要交学费、伙食费和住宿费的。刚刚说的那些只能算是学费。这伙食费和住宿费咱们是不是得另算啊?毕竟要名正言顺嘛,对吧族长?”
“那是自然,袁掌柜这怎么算呢?”
一年一块上等灵玉都出了,还怕再支付点食宿费?只要能把姑娘留下,就是再加一块上等灵玉,也不是不行。
“我这里呢,严格说起来,都是明码标价的。有实力的、有能力的。你家闺女呢,两样都没有。你给的学费还算公道,念在咱们都是老邻老居的,我要的也不多。”
袁清青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指向二两半“我要他的尾巴尖毛,两条都要!”
二两半一听,被青铜镜定住的身体都哆嗦了,眼看着封印松动,族长也不淡定了。
慌乱地安抚自家的老祖宗:“老祖宗您先别激动啊,千万控制住啊,要是强硬突破封印是很伤身的,现在灵气这么稀薄,百年也未必能调养恢复丁点啊!”
看着老祖宗哆嗦的有所减少,族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继续输出:“您的第三尾还在成长,现在有一点损失,那都是天大的损失啊。咱们还得依靠着您镇场子呢!您可知咱们这一支的全部希望啊!千万冷静啊,我的老祖宗。”
不得不说,族长是懂得抓软肋的,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老祖宗给最最最在乎的就是第三条尾巴了,为了第三条尾巴能够完全化,连孤独都能忍受,还有什么气是吞不下的!
看着终于稳住的老祖宗,族长赶紧问:“不知道袁掌柜要我们老祖宗的尾巴尖是做什么?”
“我自然是有我的用处,时机未到,恕在下不能言明。”
“您真的是需要?”族长试探的问,他是有点不太相信的,毕竟老祖宗的尾巴尖毛啊。
先不说老祖宗从来没有接触过袁清青,就说今天的谈话,几乎都是他先起的头,袁清青不可能知道。怎么看都是临时起意的决定啊。
“真的。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我已经寻找了一段时间了。有些东西呢,不太好找。就在刚刚我才想到,我之前考虑的那些都不如二两半的尾巴尖毛。狐族的尾巴代表了狐族的法力高低,尾巴的毛发也带有一定的灵力。尾巴尖堪比人的十指。人类十指连心,所以指尖血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心头血的替代品。二两半是我目前能找到的修为最高的狐狸,他的尾巴尖毛也是目前最好的。”
袁清青揉揉下巴,做思考状说:“其实呢,要是他尾巴上掉毛也行,可是你们修炼成妖之后就不掉毛了。怎么都是要一回,我也就不假客气了,张嘴了就要最好的。再说,剪掉还能长,不影响修为,也不影响美观。你们平时尾巴不都是收起来的么,对吧。”
“这个……”
族长很是不知所措,要是要他的尾巴尖毛,二话不说现在就能剪下来,可是老祖宗的……他做不了主啊。
族长为难的看向老祖宗,带着商量和祈求,反正还能长出来,要不就给她?
老祖宗很心累,他算是明白了,今天他下山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如果他不下山,就不会因为忍不住脾气暴走,就不会被定住,就不会被盯上,就不会失去他心爱的尾巴毛。
再看看他家的族长,这哪是他的族长啊,就是个为了让女儿留在这里,啥啥都能答应的女儿奴爹啊!
别说是尾巴尖毛了,就算是他全部的尾巴毛,族长都能克制住对他这个老祖宗的恐惧剔下来,梳理好交给姓袁的。
何其悲哀啊……他堂堂狐族的老祖宗,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如何都是逃不了的,老祖宗达赖着眼皮,妥协了。
族长可太了解自家老祖宗了,看那样就是同意了。
赶紧狗腿的跑前跑后的撤了封印,又是揉肩膀,又是说好话的“老祖宗你可真是太深明大义了,有您是我族的荣幸啊,为了咱么族的日后,你付出了太多太多,回去,我就立马为您立碑颂德,让咱们全族都看看,您为了咱们一族的兴旺付出了何其之多,您所背负的又是何其之重。”
“你可别说了,我可不想所有人都知道我今天为了给凤仙儿交那个劳什子的伙食费、住宿费,剪了尾巴尖毛。这要是日后这个来一趟,那个来一趟,别说尾巴尖了,我两条条尾巴都不够用。”
老祖宗十分想要立刻离开这里,脾气也没了,摇身一变,两条毛绒绒,火红发亮的大尾巴出现。
亮出指甲,心疼的在尾巴尖上一划,两小撮毛发落入手心,老祖宗十分不舍得的将尾巴尖毛递给袁清青。
那个表情怎么看都像是被逼卖儿卖女的老父亲,不舍、心疼、挣扎,还有满满的对“讨债”的痛恨和被迫的委屈。
眼泪汪汪的看着袁清青接过那两撮尾巴尖毛,瘪着嘴,委屈坏了。
见袁清青接过去后收进一个汉白玉的小盒子,二两半才算稍显安慰,装的小盒很珍贵,至少说明袁清青没撒谎,还是很珍惜他的尾巴尖毛的。
坑……不是,是赚了个大的,袁清青心情很好的对狐族老祖宗说:“二两半,你卡在第三条尾巴这么久,就没想过其他办法么?”
全程作为这件事的主人公之一的小狐狸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就被安排好了。
沉浸在失去心爱的尾巴尖毛的悲伤中,老祖宗被喊了二两半也没炸毛。蔫蔫的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