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他,也不是他。
就在十天前,叶池从一个时装秀下来,打车回家。
司机疲劳驾驶,一个没注意开到了桥下面去,他莫名奇妙就穿到了这个小少爷的身上。
不仅继承了记忆,名字还和他一样,叶池。
他来的时候,叶池已经离开叶家。因为酗酒冻死街头,而这个时候,他就刚好穿了过来。
叶池用叶池妈妈留下的一个首饰,租了一间单间,剩下的两件没有动,毕竟这些东西是遗物,不想再动,等以后再赎回来。
可怕的是,原叶池还有欠外债,都是喝酒时候借的,对于公子哥们来说,不多,但是零零总总算起来有将近两百。
生活所迫,只能出来务工。
东城这块,认识他的一个个都翻脸不认人。不认识但知道他的,大多在背后嘲笑挖苦。
刚刚应聘失利,对方认出他来,直接挥手赶人。
算上这次,今天一共失败了四次。
走过一个街道,坐到街头的长板凳上,休息一下,顺便发呆,思考接下来的发展。
如果今天还是没有收获,意味着他将近一周的时间都只进不出。身边吆喝烧饼的摊位让他侧眼看过去。
金首饰就卖了二十多块银元,他现在租的地方已经是非常狭窄潮湿,一个月三块。就算省吃俭用,加上一个月的饭钱,每月怎么也要十块钱出去。
顶多两个月,钱就会不顶用。而且马上要入冬,还要一笔买炭火的取暖费。
叶池现在的房间,潮湿得不像话,被子潮乎乎,人钻到被子里暖不起来。因为这样,最近有些感冒,嗓子开始发痒。
南方的天气,本就潮湿阴寒,而叶池的房间在一楼最里面。
————刚进去就闻到霉味的那一间。
路边有些冷,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意识双手环抱起来。
这时,开始刮风了。
……
在街道的另外一边,一辆黑色漆皮长车头小轿车停在了街边,车上面下来了一位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男人。
“傅先生,您稍等,我去取信件。”
坐在驾驶位的张秘书飞快的下了车。
后座位的男人点点点头。
修长的指节在大腿上轻轻敲打,坐在后座上的男人正是刚刚秘书口中的傅先生。
今天天气阴雨,刚刚一片乌云飘过来,没想到这会,车窗的玻璃上已经出现了小水点,开始下雨了。
傅霖侧头想看看雨势,视线穿过车窗,一眼就看到坐在街对面的那个身影。
长板凳不是露天,所以白衬衫青年没有察觉到下了雨。
他环抱自己微微发抖,看起来有些狼狈。
笔直的脖颈微微下垂,白皙的肌肤在阴天里十分显眼,在雨水的映衬下,近乎透明。
傅霖目光在上面稍微了停留,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青年终于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