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栋感到这三个人在看着自己,脑袋埋得更低了,转身走了,脚步凌乱得像是随风飘舞的枯黄落叶。
“文栋。。。。。。”张翎抬脚欲跟上去劝慰,却被夏和瑜一把按住了。
“你让他自己待一会吧。”夏和瑜道。
张翎忧心地看着元文栋的背影,点了点头。元文栋在这世上的最后两个亲人离他而去了,他又成了一个茕茕孑立的人。
这日,本来没有雨,更没有雪,傍晚的天边却是艳艳的火烧云,橙红的颜色看得人心里有几分暖暖的,人心里一暖,就总愿意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夏和瑜和江临渊漫无目的地缓步走在街上,夕阳从背后照射过来,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在青砖铺成的路上,影子的边缘染着夕阳的颜色,略微有些模糊。街上偶尔有几个小童嬉笑着跑过,街旁的摊位,有小贩在懒懒地叫卖着,声音干哑,却分外有节奏感。
“其实,先帝对我很是不错。”夏和瑜背着手,浅低着头说道,“他小的时候,我也不大,常是钻到宫里找他玩儿。曾经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要想着给我一份儿。”
江临渊听着,微微点头。
“先帝只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夏和瑜接着道,“在我小时,曾经骗先帝吃过红辣椒,辣得先帝直哭,到处告状。后来我爹知道了,把我好一顿打,差点儿就打断了气。”
江临渊笑,轻摇着脑袋叹道:“当真是打得好。”
夏和瑜侧头瞄了江临渊的侧脸一眼,阳光轻轻地黏在他的脸上,坠在他的睫毛上,狡猾地勾引着夏和瑜。
夏和瑜也乐得被勾引,抬手搭上江临渊的肩膀,手指钳住江临渊的肩头,向自己这边猛地一用力,江临渊便一个踉跄撞到了夏和瑜的怀里。
“大庭广众,夏将军,你这个样子可合适?”江临渊问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说着紧了紧搂在江临渊肩上的手,“我想做的事情,还怕他人说不成?”
夏和瑜不怕,江临渊更是不怕,纵然知道周遭有人指指点点的,两人却都不在乎。
夏和瑜搂着江临渊缓缓踱着,也不知踱了多久,踱到了自己的住处来。
江临渊先是顿住脚步,轻声道:“夏将军,我好像不住这儿。”
“那你想住哪儿?”夏和瑜问道。
“西偏房的那个小间儿里,那可是我住过的,最清净的地方。”江临渊笑答。
“那房子不在了,从此这里给你住。”夏和瑜的语气有些霸道,说罢一把扛起江临渊向屋里走去。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从窗棂处透进来的点点晚霞,透着无限的暧昧。
夏和瑜用脚勾上房门,将江临渊放下来,抵在房门上,用一丝微醺的语气说道:“所以既然进了这间屋子,你就别想再出去了。”
恍然间,江临渊的头皮有些发麻,向来冷静的他,此时连呼吸都有些乱了,紧紧贴着房门,强做镇定,这才道:“夏将军你真能留得住我?”
夏和瑜勾上右半边唇角,将脸凑近江临渊,抬起右手,用指腹轻轻划过江临渊的脸,“纵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给捉回来。”
“你就这般自信?”江临渊说着,歪了一下头,恰好擦过夏和瑜的鼻子,夏和瑜不再容许江临渊油嘴滑舌,就势咬上他的唇,细细地啃,一分一分地移动,力道精准。
江临渊暗自握了一下拳,实话说,他有些紧张。对于床帏之间的事情,江临渊直到现在还是有些怕的,因为十三年来,这事儿就没给他留下些许的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