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是不能去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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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马车停住,文椒看见那再熟悉不过的院落之后,才真正晓得胆战心惊是个什么感受。
她被卫戎拽着走,脚步酿跄地跟着他,府内仅有的三两个侍女皆低着头。文椒挣脱无法,只得恳求道:“卫戎,你别这样……”
他却是头也不回,只冷声讥道:“我又怎么了?”
一声嗤笑,“哦,我忘了。”
他终于回头,满带着恨意欣赏她的不安,“叫你想起江祁了,不舒坦罢?”
卫戎径直往西院最里头走去,很快关上门。
他步步逼近,俯下身来,看着她:“你喜欢这儿,我便盘下来了。”
“不过么,他喜欢的东西与我不大相同,房里的东西我便都换了一回。”
文椒一颗心上蹿下跳似得,无论她怎么做也无法平静下来。
她用力眨着眼睛,泪水却早就被她用完。
卫戎近乎自虐地盯着她,不肯错过她的每一丝情绪。
若非恨意支撑,他怕是也受不住这样剜心截舌般的痛。
偏他还要继续。
手扶上她的腰,卫戎的唇瓣贴着她脖颈一下下地落下印记,似在清洗,带着她回忆:“怎么不说话?他是不是这般亲过你?”
没说出口的却是:在我生辰那一晚,他吻你时,你可曾想起过我来?
文椒伸手想要推他,双手反被他反剪到身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对等的,往日里是他“纵着”、“惯着”甚至宠着,可一旦他不愿意了,那些东西都是会被收回去的。
久居上位者,脾气好惯了便容易叫人生出些错觉来,实则,他们哪里容得下这样的挑衅。
她后悔,声音也在颤:“别,卫戎,你别这样,算我求你。”
闻言,卫戎面上一僵,连带着停住手上的动作。他转去吻她的唇,每一下触碰都极轻,却又在唇瓣厮磨相依的瞬间加重了力道,几乎想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含着咬着她的唇。
其实哪里需要问呢。便是她说没有,他也不信的。
他像是失了神智,沉浸在自问自答里,近乎执着地问关于江祁的事,也不管她答是不答,只自顾自地说:“唔,他可不是个好性子的……”
“可有弄疼你?”
他又笑着摇头,“却是我想差了,阿祁待身边人一向不差的。”
文椒沉默地看着他自言自语,一颗心像是被人用刀一下下地片成片。
痛过头了也就麻木了。
但着实不该再继续下去。
她垂着眼想着什么,很快又抬起来,几乎算得上热烈地回应他的吻,于换气的间隙柔声道:“卫戎,卫戎……”
姓名在这时候成了他二人间最温柔缱绻的情话,文椒不再去想怎么挣脱他的手,仰着头去碰他唇角。
“我手疼呢,你松一松可好?”她轻声哄道,眼里含笑地看他。
可这回,假意的服从已经没了效用。
“你又想算计我。”他肯定道,手上却还是卸了几分力。
文椒察觉出这一点变化,心总算定下些许。她避开两人争个不休的内容,只一味道:“真疼的,该要红了……”
卫戎又笑起来。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笑得身子都弓起来。